不為別的。
只因他不喜別人拿此類言語對他阿諛奉承,更不喜被人這般吹捧。
外面的人慣于諂媚鉆營,避免不了,但來了后院駱峋便不想聽到這樣的話。
因此他的臉色正欲沉下來。
哪知下一刻。
就見她神情平和,眼神專注地說出了那句想他福壽康寧,長命百歲的話。
奉承之言駱峋自小聽到大。
但像這樣,神態(tài)如此坦率平和,說完后突然祈愿他福壽康寧長命百歲的。
駱峋是真沒聽過。
他面不改色,心里卻委實錯愕了一瞬,伴隨而來的還有另一種感覺。
一種對上她嫻靜卻不失灼亮,清澈又不失堅定的眼神,心跳便快得厲害的感覺。
有東西冒了出來。
迎風招展,搔動他的胸腔。
轉瞬間,這種感覺便叫他忘了此前的惱。
讓他無端想做點什么。
可要做什么,駱峋又清楚。
兩個呼吸的功夫心中已然百轉千回。
最終只余下一種想法。
抱她。
駱峋也這么做了。
他在男女之事上歷來注重規(guī)矩恪守禮法,但此時是晚上,屋中又只他二人。
且她是他的昭訓,她也是喜和他挨在一處的。
那么他們親近便合情合理。
來時沐過浴亦無需費時洗漱,耗時一息想通,駱峋不再浪費時間。
神色如常地探出大掌扶住檻兒的腰,輕而易舉將其打橫抱起行向臥房。
檻兒:“?”
她說的不是正經(jīng)話嗎?
怎么也不回一句,這就安置啦?
不是檻兒突然傻了,之前僅憑太子的動作和眼神就能知道他想做什么。
這會兒卻傻不楞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