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情話,他豈是那等會將男女情愛之事掛在嘴邊的輕浮之徒?
不是叫她莊重就是叫她矜持,檻兒暗暗撇嘴,卻也知道這人就是這么個性子。
所以倒也沒覺得窘,只抿了抿唇輕輕垂下眼簾,一副很是乖順的模樣。
“妾身越矩了,您別惱。”
駱峋沒惱。
他只是……
此話題無法進行下去,駱峋轉移話題:“方才在想什么,不曾察覺孤進來。”
檻兒欲言又止。
駱峋:“不便說就罷。”
“……不是不便。”
檻兒忸怩道,“是怕說了您生氣。”
她還能想會惹他生氣的事?
駱峋難得來了興致,從旁邊炕幾上端起茶淺啜一口,“恕你無罪。”
那行吧。
說吧。
檻兒:“在想您。”
想上輩子的他怎么不算想他呢。
駱峋:“……”
幸好茶水咽下去了,若不然素來穩重自持的太子爺今兒指定要丟丑。
知道她是故意這樣說來討好他,但駱峋并不需要她拿這樣的話來討好。
犯不著如此,他也不會冷落了她。
“你……”
“想您仁心仁術,這么冷的天在外奔波,想您心里裝著天下,眼里放著百姓。
有您這樣的太子乃大靖之福,百姓之福。”
“想您這樣好的太子福壽康寧,長命百歲。”
檻兒真心沒有吹捧太子的意思,她只是將曾經親身見聞的感受說出來。
這也是檻兒打從心底里對慶昭帝的祝愿,對眼前人的真心祝愿。
駱峋原以為檻兒是刻意吹捧他,想通過這些奉承之言來討好他。
對此,駱峋的第一反應是惱,這也是他與她相處半年之久頭一次生惱。
不為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