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與宋昭訓是有過近距離接觸的,雖然宋昭訓只是出于純粹的善意。
可這男人吧,有時候挺那啥的。
有的男人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,眠花宿柳,女人和別人多說一句話都不行。
若不然便是不守婦道,不貞不潔。
男人回去了便各種撒氣,又是禁足又是學規矩,要么就是通過床上那點兒事彰顯自己的威風、地位。
海順雖然也算是男人。
卻是瞧不起這種動輒通過打壓欺負女人的方式,來彰顯自己雄風的男人。
自家爺必然不是這種人,可海順不確定這位主兒心里會不會多少也介意呢?
“孤看你是想換個地方當差了。”
海順思緒正發散著呢,書案后倏地響起熟悉的聲音,他瞬時一個哆嗦。
旋即露出狗腿子的笑:“哪能呢,奴才可是打定主意要伺候您一輩子。”
駱峋:“呵。”
海順討好地上前打開茶盞蓋兒,奉上茶:“奴才也是不想您不舒坦。
那小太監嘴皮子一拌黑的都能說成白的,可實情如何您知奴才知,您犯不著將那起子人的話放在心上。”
駱峋沒把那太監當回事,亦沒把對方說檻兒與其接觸過的話放在心上。
只有心術不正蠅營狗茍之輩才會曲解別人的善意,才會將私心強加于人。
更甚者恩將仇報。
駱峋亦不認為檻兒救人一命是多管閑事,那在當時對她而言,充其量是做了一件尋常人力所能及之事。
以負義者之罪歸咎于施恩者之德,只有不公不仁之流才會有此想法。
“此人交由你,沁芳居的那名宮婢亦交由你處置,”駱峋沉吟片刻道。
海順:“可要緩刑?”
先前姜側妃之事,太子以為宋昭訓腹中胎兒積福為由,沒有要了對方的命。
“不必。”
駱峋輕啜一口茶。
留姜氏一命有為幼兒積福之意,另有宣王這層關系在,且對方挑撥離間之言甚多,死之于她過于便宜。
至于昨晚那些人。
意在玷污檻兒清譽,置她及其腹中胎兒于死地,要積福也輪不到他們。
海順明白了,轉身交代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