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銀子交給了宮門外的燈籠小販,實則是專幫宮女太監寄送東西的快腳郎,花錢讓對方將銀子帶給他家里。
這其中涉及到的門路自是不少。
這樣的事先帝爺時期整頓過幾次,但絕不了根,過個幾年就又有人做了。
而像小忠子這樣的。
自己的生活尚且自顧不暇,哪會有心思去想被其構陷的人下場如何。
總之,小忠子這條線海順捋清了。
剩下的便是方宏。
說到這兒海順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。
旋即當他對上太子深幽淡漠的眼神時,海順想起先前這位爺說過的。
再有下次,自己領罰。
海順頓時不敢支吾,將方宏承認的喜歡檻兒一事,事無巨細地告知太子。
其實讓海順來看。
這件事不管是幕后主使曹良媛,還是實施者金承徽,以及一開始為此對宋昭訓怒不可遏的太子妃。
都漏了一點。
那便是太子在同意讓還是宮女的宋昭訓侍寢之前,就讓暗衛對其的日常習性與男女關系進行了調查。
這個調查查的不純粹是宋檻兒這個人,更查的是她是否有其他隱藏身份。
譬如是誰安插到東宮來的線人之類的。
也因此宋昭訓在成為昭訓前,和旁的宮女太監有沒有不清不楚的瓜葛。
除了本人,沒人比太子和海順更清楚。
誠然,太子妃自己也有調查,但太子妃的人哪有暗衛來得有手段呢,這其中她自覺有疏漏之處也正常。
而曹良媛和金承徽。
許是以為太子納人跟外頭的某些公子哥兒一樣,是個美人都能二話不說收房。
也可能是一門心思都在算計宋昭訓這件事上了,反而疏忽了這一點。
這倒也合情合理。
就是……
海順覷一眼太子,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拿不準這位爺此時此刻的心情。
畢竟,按方宏所說。
他與宋昭訓是有過近距離接觸的,雖然宋昭訓只是出于純粹的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