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出來走動走動,也好。”
鄭明芷愣住了。
沒想到他這么輕易就同意了。
太子難道不知道以那小蹄子的位份,萬壽節當日只配做她的奴婢嗎?
他舍得?
但很快鄭明芷就明白了。
男人慣是如此。
妾室對他們來說就是個紓解的玩意兒,心情好時逗小貓小狗似的哄哄,實則根本不在乎對方為奴為婢。
鄭明芷心中冷嗤,面上笑得真誠:“好,回去了我便叫人去傳話。”
裴皇后沒有插話。
只在夫妻倆要告退時對鄭明芷道:“你先回吧,我有事跟太子說。”
“是。”
待人走了,管事馮嬤嬤領著宮人們退到外面,屋中只剩了母子二人。
“真是替宋昭訓請的莫院判,還是你自己請的莫院判?你那病最近……”
裴皇后不廢話,上來直奔正題。
駱峋:“母后放心,兒子的身子很好,昨日莫院判確是為小……宋昭訓診治。”
裴皇后:“……”
兒子私下里也叫宋昭訓為小昭訓?
嘴角抽了抽。
見他不似扯謊,裴皇后放了心。
兒子的病是在他八歲時落了根兒,也是她當年大意,給了姓魏的可乘之機。
讓兒子小小年紀就目睹了那起子腌臜事,以至于身子長成了卻碰不得男女之事,唯有靠藥物才能行事。
可惜當年沒有證據,沒能徹底揪出那姓魏的,叫她僥幸活到了現在!
“母后,兒子有事相告。”
裴皇后沉浸在舊事中,冷不丁聽兒子這么說,以為他要說和政務相關的事。
她立時斂起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