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露面,更不能跟陶琳碰面。
“你去。就說是我讓你把若若帶走的。”
司機道:“她未必能愿意。”
畢竟陶琳還是江若的生母。
江少頃上了車,“那就告訴她,撫養權在我,她沒權利硬留。”
“好。”
-
許家。
結束了通話的許海強抽著煙。
對面坐著許晉。
對于父親與江少頃接觸至今,許晉心中是欽佩的。
到底是老爸,喜怒不形于色,能把厭惡抵觸遮掩的滴水不漏。
他還是需要進步。
不然怕是每天都要被那個夏遠梔煩到爆炸。
看著年過五十的父親,在長京,不管如何排序,老錢還是新貴,許家都是當之無愧的魁首,其中以父親許海強為罪。
明明是商人出身,硬是跟國家掛上了鉤,被國家扶持著往前走。
如今的許海強,眼角的幾道明顯的紋路,卻是為他增添了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父親近兩年漸漸放權給他,平日里更多的傾向于社會性活動,意在維持許家與各界之間的人脈及地位。
“爸,你倒是真夠能忍的。”許晉笑了下。
他無數次都想踹死那個江少頃。
可父親卻能夠跟江少頃扮演成慈丈孝婿的樣子。
許海強抬眼,指縫夾著香煙,眼鏡掛在鼻梁,遮掩住了他眸中些許的冷意。
“我沒有忍他,因為壓根就不在意。”
“那你居然還能跟他那么和平相處,做兒子的實在佩服。”許晉豎起大拇指。
許海強搖搖頭,“我是在忍我的女兒許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