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順風號”
突然起火,濃煙滾滾中,有人舉著火把站在船頭,正是失蹤的鹽運司千戶。
“沈僉事!王振的人要劫走所有鹽引!”
那人大聲喊道,隨即被亂箭射穿胸膛,墜入水中。
沈硯秋拔刀出鞘,繡春刀劃破晨霧:“追!”
兩艘船在運河上展開追逐,沈硯秋站在船頭,看著對方將鹽繩捆成束扔進水里。那些竹筏上的鹽引在晨光里泛著慘白的光,像無數漂浮的尸身。
“僉事,水里有動靜!”
校尉指著船舷邊的水花。沈硯秋探頭看去,只見數名潛水的漢子正將鹽引往水底拖,他們腳踝系著的鐵鏈,末端連著沉重的鐵箱。
“放鉤!”
沈硯秋厲聲下令。錦衣衛們立刻拋出帶鉤的繩索,鉤住鐵鏈奮力拉扯。鐵箱被拖上船時,發出沉悶的撞擊聲,打開一看,里面竟是記記一箱金磚,每塊磚上都印著漕運的火漆。
“這是……
鹽稅銀?”
老旗官驚呼。
沈硯秋沒說話,他注意到鐵箱內側刻著
“兩淮鹽運司”,而箱底的暗格里,藏著張折疊的海圖,上面用紅筆圈著個小島
——“舟山”。
“順風號”
已經消失在霧中,水面上只留下零星的鹽引。沈硯秋看著那些漸漸下沉的紙片,忽然明白王振黨羽的真正目的
——
他們要將鹽稅銀運出海,招兵買馬。
船行至揚州時,鹽運司的官員早已等侯在碼頭。為首的通知記臉堆笑:“沈僉事大駕光臨,下官已備下薄宴……”
“不必了?!?/p>
沈硯秋打斷他,將那箱金磚推到對方面前,“這些鹽稅銀為何會在漕運船底?”
通知的笑容僵在臉上,冷汗瞬間浸濕了官袍:“這……
這是誤會……”
“誤會?”
沈硯秋拔出短刀,刀尖挑起對方的腰帶,一枚玉佩從懷中滑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