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見寧安臉上沒有一絲類似害怕,慌張,恐懼等表情,如個冰冷的柱子站那兒。他頓時不敢呵斥,不敢埋怨,不敢教訓。
堂屋大門被一腳踹開,如意帶著幾個人聞聲而入。
而那公子則已經在如意等人露面前帶著寧安的簪子閃身去了側屋。
“娘娘沒事吧?”如意問。
“戴氏害死我娘,極度羞愧,剛便打算自裁。”寧安平靜說了出來。“唐大人,是不是?”
她冷冷看向狗爹。
諒他也不敢說什么。他敢窩藏那位公子,便與那公子在一條船上。他現在敢胡說,寧安就敢讓蕭熠的人過來掘地三尺將那人抓出來。
他會受到牽連。
他敢嗎?
果然,唐易之很識相。
“安嬪娘娘所言非虛。恭送娘娘,娘娘好走。”唐易之只想送走這尊瘟神。
寧安哼了一聲。
“敬告唐大人一句,機會給過你了。你既自己不珍惜,以后就別怨天尤人!”
寧安大步離開,直接上了馬車,關上了車廂。
被關在外的如意和清風分別問道:
“戴氏死了?”
“可需善后?”
寧安頓了兩息。
“沒死。死不了。不用善后。”
若是以前,她必定會給他們解釋,說她的簪子不夠長,即便被狠狠插入胸腔,卻根本不可能深及要害。
禍害遺千年,那壞女人沒那么容易死。最多也就是吃些苦頭罷了。
“娘娘,剛剛出什么事了?”如意小心詢問。“娘娘在里邊好長時間,奴婢好生擔心。”
“閑話家常罷了。”寧安淡淡。
現在的她,一個字都不想給蕭熠的人解釋了。他們對自己的感情如何,都不可能影響他們對蕭熠的忠心……
只是寧安沒想到,那公子居然會這般干脆利落,說殺就殺,毫無顧忌。
動手的是他,他若是聽命太后,這一刀他必須負責。
他這么有恃無恐,難道真的與太后只是合作關系?可太后又有什么必要與人有利益交換?難不成太后還有求于他不成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