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起身,再次警告對面公子,“你的目的我不清楚。但我之前的警告你必須記住。呂家和太后對我屢下殺手,與我是對立面。你若依舊為虎作倀,下次見面,你我便是敵人。”
寧安一肚子的不痛快。
突然走出偏屋,外面已經悄悄在邊上休息的戴氏始料不及,被寧安抓了個正著。
寧安沖出去,直接將她的臉當做了抹布。
兩個巴掌加一把胸脯,將手上的甜膩給擦干凈了。
“殺人償命,你害了我娘,這仇我必報。但不著急,我們來日方長。”他們母子三人受了這么多的苦和委屈,若從狗爹拋妻棄子開始算,那便是近二十年。
她要和前世唐靜舒對付自己一樣,留著戴氏,慢慢磋磨……
寧安抱起靈牌準備走人,唐易之巴巴起身來攔,表示有話要說。
那公子也慢悠悠從側屋走出,再次賣好:“那宅子和田莊我給你留著。你什么時候想要,去宅子門前石獅子下留個字條即可。小爺哪怕千山萬水,也會想辦法來與你相見!”
吃了寧安一白眼,他也依舊厚臉皮,“唐小姐回去后多想想小爺的好。若有需要隨時開口,小爺必定全力以赴。”
“全力以赴?”
“是!全力!”
“好。現在就有需要!”
寧安伸手在腦袋上摸了摸,挑了根材質最堅硬的簪子拔出。
平日出門不宜招搖,所以她頭上戴的是最普通的銅質鎏金簪子。
她將簪子丟出。
那公子一把接住。
“那你證明下自己!用簪子去殺了戴氏。你敢嗎?你會嗎?你愿意嗎?”
對!
還是試探!
試他的底線,試他的立場,試他的真假,試試這個人的嘴里,究竟有幾分能信。
他若真是太后一伙兒,那他絕對不敢殺戴氏。
“沒問題!”那公子毫不猶豫,飛身而起。
戴氏連連擺手,一聲“不要”尚未說完,公子就將簪子刺了來。
噗地一下,簪子入肉,鮮血橫飛。
位置很準確,就在心臟那兒。
戴氏和唐易之直接發出慘厲尖叫,戴氏倒在了地上,流了一地的血。
“你,你,你……”唐易之手指寧安,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他見寧安臉上沒有一絲類似害怕,慌張,恐懼等表情,如個冰冷的柱子站那兒。他頓時不敢呵斥,不敢埋怨,不敢教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