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淮寧到的時候,手術已經開始了,手術室外的等候區,高云一個人孤零零的。
高云說不緊張是假的,八十年代這算是重病了,小樹比同齡孩子又瘦又小,還是在心臟,多重要的部位啊。
“姐,不會有事的,做手術的都是專家。”
高云雙手合十,默默祈禱。
“爹娘都沒了,我現在只有小樹,讓我有病,也別讓他有病,當娘的真受不了。”
許淮寧拍拍她的肩,做不到感同身受,但她理解。
過了許久,手術室的門打開了,醫生摘下口罩,說道:“手術很成功,注意休息,會好起來的。”
高云一個勁說謝謝。
小樹要進監護室的,別說許淮寧了,連高云都不能進。
許淮寧安慰了高云,就回培訓班了。
這些日子,許淮寧一直和問舟在一起吃飯,得知她的詩歌發表了,問舟翹大拇指,“嫂子,你可真厲害。”
許淮寧笑了,“厲害嗎?一般般,革命尚未成功,吾輩仍需努力。”
說笑過后,問舟突然問:“嫂子,我要真談戀愛了,你和我哥會反對嗎?”
許淮寧問道:“是那個人,叫崔……”
問舟點頭,“他追了我半年多了,我覺得他不錯,我想答應。”
“我不能給你意見,我們不了解他。”
“……”
問舟很矛盾。
是崔相奕追的她,說喜歡她的性格。問舟還是很慎重的,總得了解了以后再說。
兩人不算情侶,但關系又走的很近。
一起看過電影在公園劃過船,直到這幾天,問舟才下定決心接受他。
“那你糾結什么呢?”
“他媽媽想見我一面,可我不想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