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拍拍方雪的手示意對方歇一歇,然后轉了個身,躺在方雪腿上,將自己縮起來緩疼。
“說起來,你好像就是那次車禍之后不久才開始有心口疼的毛病吧?”方雪說話的語調又輕又緩,“漫漫,不然我們再去看看精神科?”
顧漫喜歡聽方雪的聲音,難得有了些睡意。
“我沒有精神病。”她含糊著答。
“我知道,我當然知道。”方雪看出顧漫抵觸,換了個話題,“對了,那個陸夜明,最近對你怎么樣啊?”
顧漫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,言簡意賅,“好的不正常。”
剩下一句她沒有說。
只差一紙合約,她和陸夜明就沒什么見面的機會了。
方雪,“”
想到陸夜明,顧漫壓在胸口的手指蜷了蜷,不知是因為疼還是絕望,竟然有點難過。
不過她太困了,思緒錯亂,迷迷糊糊的問,“雪寶,蒸豬血羹好不好吃?我想試試。”
“你不是從來不碰那些東西?”方雪一邊捋順顧漫的頭發一邊說,“之前嘗過一次還吐了。”
顧漫哼唧兩聲,又掉了一顆淚珠,昏睡了過去。
醒來時頭下枕著的軟乎乎的腿突然變高變硬了,顧漫迷迷糊糊在心里發出一聲疑惑,伸手去捏了捏對方大腿根。
“嘖。”她聲音帶著初醒的啞,批判道,“醫院可真沒人性啊,雪寶,都給你練出肌肉了。”
亂動的手被不輕不重的攥住,頭頂落下沉沉一聲,“別亂摸。”
顧漫猛地睜開眼,就看到了陸夜明那張建模似得俊臉。
他拿著手機似乎剛剛看的很認真,眼神滯后的落下來,如同有實質一般落進了顧漫心口。
做夢?
顧漫呆呆眨了眨眼。
否則陸夜明怎么無處不在?
這時方雪從小廚房端了一碗熱湯面,看到兩人的姿勢尷尬的清了清嗓子。
顧漫用眼神詢問方雪:他怎么在這?
“你睡著之后喊疼又喊他的名字。”方雪支支吾吾,“還哭了,說要他來。”
顧漫,“”
我的夢話這么具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