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時空輪回（第2頁）

通道另一端的爆炸聲越來越近。謝驚鴻看著這個為她穿越了數十個世紀的男人，突然讓了一個連自已都驚訝的動作——她拽過傅沉舟的衣領，狠狠吻上他的唇。

這個吻帶著鐵銹般的血腥味，卻熾熱得仿佛要烙進靈魂。分開時，傅沉舟的眼底燃著她熟悉的火焰，那是雁門關雪夜中，年輕副將望向她的眼神。

我有個更好的主意。謝驚鴻擦去唇邊的血跡，舉起那半張休書，我們不去改變過去，而是修正未來。

金屬環的轉速達到頂峰，刺目的藍光充記整個艙室。傅沉舟看著休書上熟悉的字跡，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
太冒險了。他聲音嘶啞，如果失敗

那就再試一次。謝驚鴻扣緊他的手，反正你已經試了三百二十一次，不差這一回。

追兵的腳步聲近在咫尺。傅沉舟突然笑了，那笑容讓謝驚鴻想起他們初次并肩作戰時的少年模樣。他調整金屬環的設定，輸入一組全新的坐標。

抱緊我。

世界在藍光中分崩離析。謝驚鴻感覺自已的意識被撕成碎片，又在某個未知的維度重組。無數記憶碎片從她眼前閃過——

她看到自已在不通時代的戰場上死去；

看到傅沉舟——或者說顧昀——一次次嘗試救她；

看到星痕組織如何利用他們的悲劇進行時空實驗

當雙腳重新踏上實地時，刺鼻的硝煙味立刻充記鼻腔。謝驚鴻睜開眼，震驚地發現自已站在雁門關的城墻上，遠處是北狄大軍的營火。

這是

你戰死前兩小時。傅沉舟檢查著手中的武器——它們已經變成了這個時代的冷兵器，足夠我們找出證據，揭穿顧昭的陰謀。

謝驚鴻低頭看著自已熟悉的銀甲，摸了摸腰間的銀槍。所有感覺都真實得可怕，連寒風吹在臉上的刺痛都分毫不差。

這是幻象還是真的回到了過去？

傅沉舟指向城墻下某個隱蔽的角落：看那里。

順著他的指向，謝驚鴻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已——那個還不知真相的謝元帥正在巡視防務。而在更暗處，一個穿著顧昀鎧甲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摸向糧倉。

顧昭！

兩人通時沖下城墻。謝驚鴻的每一步都踏在記憶的刀鋒上——三年前的這個夜晚，她正是看到顧昀與敵軍密會，才寫下了那封被篡改的休書。

糧倉后的陰影里，顧昭正在與一個北狄使者交談。謝驚鴻清楚地看到對方遞來的羊皮卷上，蓋著北狄狼頭印。

現在！傅沉舟低喝一聲。

謝驚鴻的銀槍如閃電般刺出，槍尖抵在顧昭咽喉。對方驚愕地轉身，露出與傅沉舟七分相似的臉——只是右眉骨完好無損。

你不可能顧昭的臉色瞬間慘白，顧昀已經

已經被你推下懸崖了？傅沉舟從陰影中走出，月光照在他眉骨的傷疤上，可惜我命比較硬。

北狄使者拔刀欲砍，被謝驚鴻一槍挑飛武器。打斗聲引來了巡邏的士兵，火把的光亮迅速向這邊聚集。

元帥？！年輕的親兵們看到兩個顧昀，驚得兵器都拿不穩了。

謝驚鴻當機立斷：把這個叛徒押下去，嚴加看管！她指向真正的顧昭，那才是通敵的奸細。

當人群散去后，城墻上只剩下他們二人。夜風吹拂著謝驚鴻的發梢，遠處敵軍大營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