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養的一只蟲子,喜歡磕藥,咱們不用管它。
這種臟活累活就讓它去干,咱們這幾天好好休息休息……”
奶瓶聽到后翻了個白眼,白柏挑眉笑道:“還能這樣?那天底下豈不是沒有它不能解的毒?”
白晚晚搖了搖頭道:“這我就不清楚了,好了,我都餓死了,今天晚上吃得一點都不盡興。”
就聽到孫全在外頭指揮道:“你們放慢一點,這烤架放在那邊上,對對對,這銅爐放在這邊……”
有個小太監忍不住問道:“孫公公,這銅爐用來干嘛的呀?”
“可能是熬藥吧?我哪里知道的?讓你們怎么干就怎么干,這些雞鴨魚肉,擺在這邊。
那些海鮮,都得放在冰上頭,冰鎮著,萬一不新鮮了怎么弄?”孫公公指揮了好半天,看到廳里都堆滿了。
這才笑瞇瞇道:“行了,你們都回去吧!好好伺候陛下,我這十天得在這里伺候這些小祖宗呢!”
那些小太監嘆了口氣道:“公公,你這也太難了,堂堂大太監,居然要來伺候幾個毛孩子。”
“可不是嗎?孫公公接下來十天,都不能出去,可太辛苦了。”
孫全摸了摸鼻子道:“行了,你們趕緊回去吧!我還得在這里守著呢!”
等他們一走,白晚晚就從里頭鉆了出來道:“孫爺爺,他們走啦?你晚飯還沒吃吧?咱們晚飯再隨便吃點……”
顧思年咳嗽一聲道:“我來燒吧!”
顧思年手速極快,片好的黑魚片用料酒、鹽腌著,另起鍋燒了水,把酸菜、姜片、蔥段煸出香味,添上高湯煮開。
再把腌好的魚片滑進去,撒了少許干辣椒和花椒,咕嘟片刻就起了鍋。
這酸菜魚酸辣開胃,卻特意少放了辣,正合白晚晚的口味,她身子嬌,吃不得太烈的。
那邊梭子蟹也下了鍋,蔥姜爆香,蟹塊翻炒得通紅,淋上些香醋提鮮,出鍋時撒把蔥花,油亮誘人。
炸雞則是剁成塊裹了面糊,入熱油里炸得金黃酥脆,撈出來瀝了油,撒上椒鹽,香得人直咽口水。
最后用剩下的魚骨和嫩豆腐燉了湯,小火煨著,湯色漸漸乳白。
忙完這些,顧思年轉身從柜子里拿出個黃銅小物件,看著像個帶蓋的圓桶,桶底嵌著細密的銅網,旁邊還有個搖柄。
“給你榨杯橙汁解膩。”他笑著說,這榨汁機是他特意讓人打的,外層雕了纏枝蓮紋,握著搖柄時順滑不硌手。
他取了幾個橙子,剝了皮切成瓣放進桶里,蓋緊蓋子搖起手柄,酸甜的汁水順著網眼流進下面的瓷杯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