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pp界面上自動彈出一條語音解釋:
“經檢測,喬溪然女士于今日19:30在寢室公共區域制造垃圾,未及時清理,對寢室環境造成污染。林默女士耗時30分鐘進行清理,根據本市家政服務時薪標準,應支付勞務費15元。”
“我扔我自己的垃圾,關她什么事?她自己愿意擦的!”
“協議規定,公共區域衛生需共同維護。一方污染,另一方清理,產生勞務關系?!?/p>
“那多出來的35塊錢呢?!”喬溪然咆哮道。
“因喬溪然女士要求林默女士“順手”清理,帶有命令和頤指氣使的口吻,構成輕微精神壓迫,罰款30元。另外垃圾未分類,罰款5元?!?/p>
app還附上了一段錄音,正是喬溪然那句“林默,你不是最愛干凈嗎?順手收一下?!?/p>
喬溪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。
“夫妻吵架還不過夜呢!我們一個寢室的,說句話怎么了?這也罰款?!”
app冷冰冰地回復:“但你們是aa制室友。”
2
第二天,喬溪然起了個大早,頂著兩個黑眼圈,顯然昨晚沒睡好。
她沒像往常一樣使喚我去給她帶早餐,而是自己叫了份五星級酒店的外賣,光配送費就頂我一天的飯錢。
早餐送到,她故意在我面前打開,和牛三明治和手沖咖啡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。
“有些人啊,一輩子可能都吃不起這種早餐,聞聞味兒就得了?!彼贿叧?,一邊意有所指地瞟我。
我沒理她,安靜地啃著我的兩個素包子。
吃完飯,她把包裝盒仔細地裝進自己的垃圾袋,還特意拿到電子秤上稱了一下,得意地朝我揚了揚眉。
我去圖書館待了一天,晚上回來時,寢室里一片狼藉。
地上散落著薯片碎屑,沙發上堆滿了她們換下來的衣服,桌上還有喝了一半的奶茶。
喬溪然正敷著一張金箔面膜,翹著腿看劇。
“林默,你回來了?正好,今天輪到你打掃衛生了?!?/p>
我看了眼墻上我們自己排的值日表,今天確實輪到我。
我什么也沒說,開始默默收拾。
等我把整個寢室打掃得一塵不染,連窗戶都擦得锃亮時,剛好晚上十點。
“?!?/p>
app的提示音準時響起。
“喬溪然,扣款115元?!?/p>
“張蔓,扣款65元?!?/p>
“李薇,扣款65元?!?/p>
“林默,到賬245元?!?/p>
“又扣我錢?!”喬溪然猛地從床上坐起來,面膜都皺了,“今天明明是她值日!憑什么扣我們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