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學時有一次,他突然這樣半跪下來,她嚇一跳。他說,她衛衣下擺的繩子被打了死結,他想看看能不能解開。
以前上課無聊打的。她解釋說。
衛衣的繩結有些舊了,許多線須分叉,纏繞在一起,他解了好久,好久。
而現在,他用拇指,勾住她內褲的邊緣,一點一點脫下。
這種事他怎么也做得好慢,好慢。
沒事的,沒事的,她對著她自己和他同時說。她溫柔地暴露在他面前。
他傾身向前,沿著她的大腿內側,顫抖地吻著。
“等一下。”她大口吐氣。
“你先,吻我一下。”她很努力不哭了,所以笑得特別難看。
她嫌他動作太慢了,她蹲下身吻他。
“我騙你的。我喜歡你,我還喜歡你。我只是討厭你,討厭你,像個廢物——”
反正都吻過他了,怎樣都行了,她胡亂地蹭著他的臉,把眼淚抹到他臉上。
“但你不能做廢物啊,你不是真的廢物啊。”她還是在哭,“口我啊,讓我gaochao啊,和我做啊——”
他在她的最后一個音節尚未被拖長時開始吻她。
這是一個他給她的吻,第一個。
他沙啞地承諾著他即將給她所有東西,他會的。
在足夠的接吻之后,在足夠彌補一切的幾乎無數的吻之后,兩人在她的床上繼續著吻和擁抱。他右手手臂環著她的腰際,當她貼近時,他的手指會不經意地收緊,又緩慢地放松。
該死,他還挺有力氣的。她發現這點的時候,是他已經伏在她身上,他摟住她的身體一直吻她。不像最初他只敢探索她的唇縫,他開始尋求她柔軟皮膚的所有地方,直到他輕輕地將嘴唇壓在她的陰核上吸吮,直到她的肌肉在他舌頭的探入中愈來愈緊張。
他的舌尖重新沿著縫隙向上劃去,滑過她腫脹的yinchun——絲滑的、甜蜜的,她的地方。此處因持續獲取著他的體溫,正變得更加發燙。
他手指的肌腱也像琴弦一樣操控著她的快感,但她依然不感到自己被他所控制,因為他就像一只過度思慮的小烏鴉,以為自己的羽毛會弄臟溪流的水,心懷愧疚地啜飲她。
他不知道自己的頭發從她指縫穿過的時候,她為的是抓住他,更好地觀察他的神情。可惡的漂亮男人,她明明想要更過分地占有他,卻又想要憐惜他的痛苦。
到底是誰比較痛苦,為什么她怎么看都更堅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