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一次我覺得,差不多到此為止吧,這樣下去沒意思。我都覺得我不想輸,你其實也在等我。難道我只能嘴上反抗我爸而已,難道我做什么都要顧慮五花八門的親戚怎么想。你知道那個車輛的破學位按時畢業的要求有多惡心嗎,本來就是被逼的,如果不是你,我大一就想輟學走人了。”
他埋在她xiong口要哭的樣子,眼眶很熱。緩和了一會兒情緒又立起身來扶住她的腰腹,不斷讓兩個人連得更緊密。長帆有種要暈眩的感覺,因為zuoai的方式,因為對方在zuoai時說話的方式。
她知道鐘楚廣有多在意節奏感,節奏的魔力。
敲鍵的輕重、動態的調和、段落的連接——那些術語是這樣說嗎,兩個人上次在音樂廳談論這些事情是什么時候?明明談不上愛上古典樂,為什么還是會點開播放列表里他過去推薦的組曲從吃飯聽到入睡?在很多糾葛之外她其實也普通地想念他。
“別說離開我,不要說。”他持續撫弄著她脆弱的yindi,讓她完全在共同的gaochao中說不出別的話,“我一個人一點也不可能幸福。”
“如果我博士畢業的時候你還愿意來看我,到時候我們再在一起吧,我們不分開吧。”
長帆認真檢查著他床上自己的頭發,現在還是不要被發現比較好。
“你要去哪里?你就這么喜歡互相折磨嗎?”對方不太買賬。
“還沒完全想好,但應該不想去太難畢業的地方。如果還是畢不了業,你就在我退學的時候來看我吧!”她看起來完全在開玩笑。
“不喜歡受苦的人原來是你啊。”
鐘楚廣看起來放松了一些。
“我受過的苦也不算很少吧,反正比你苦多了。”
她毫無夸張地做出受不了的表情。
鐘楚廣突然轉開了視線,他好像聽到門外有什么聲音,走過去半開了門。
“不會有事的。”他的口型好像在這樣說。過來的是他爸爸,鐘楚廣的反應平常。
“在聊點以前的事情,還有之后的打算。”他如此說,笑容自然,心情大概真的很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