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也是三年前,真千金那個綠茶回許家后,許梔經常待的地方。
一直到晚上,沈梅才給許梔送來了杯牛奶,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,許梔沒有助聽器,什么也聽不到。雜物間的燈不允許被打開,也是對許梔的懲罰,因為許梔有幽閉恐懼癥。
黑暗中,許梔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亮蜷縮在角落里。
她翻著通訊錄,卻怎么也找不到一個能幫忙的人,許家人不沒收她手機估計也是這個原因。
許梔從前被許家寵的性子張揚,任性嬌縱,交的朋友都是酒肉朋友,如今許家將她掃地出門,便徹底沒人和她來往了。
許梔猶豫再三,打開了和傅宴禮的對話框。
手機只剩百分之十的電了。
“傅宴禮,我被許家關起來了。”
“你能來救我嗎?”
發完這兩句話后,許梔遲遲等不到回應。
她怕手機關機,又給傅宴禮打去了電話,出乎意料,電話被立馬接聽。
“傅宴禮,你……”
“抱歉,許小姐,宴禮正在洗澡。”
是秦知瑤的聲音。
洗澡?
傅宴禮和秦知瑤上床了嗎?
許梔慌忙掛斷電話,眼神里的脆弱讓人心疼。
腦海里緊繃的弦快要斷裂,許梔握著手機將頭埋在懷里。
不多時,狹小的房間里傳來了細微的哭泣聲。在這里,連哭都不能大聲,吵到許家人了也會被打。
……
另一邊。
傅宴禮清理好衣服上的酒漬后,從衛生間出來,看到秦知瑤拿著自己手機。
“別亂動我的東西。”傅宴禮冷臉拿回手機。
秦知瑤尷尬地緊了緊身上的浴袍,“都五年了,你潔癖還這么嚴重?”
傅宴禮有潔癖,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。
“不是有話要說?”
傅宴禮一邊低頭擺弄手機,一邊翹腿落座沙發。
秦知瑤瞪大眼睛看向傅宴禮,隨后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滑落臉頰,“宴禮,當初是你爺爺,他用我家里人逼我離開的,我是被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