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辦法,他似乎已經習慣了,這種凡事多想一層的方式,開局的時候就遇到司馬清秋這樣的變態,給誰怕是誰都會產生心理陰影,青銅開局,一來就是鉆石局,還是一場有司馬清秋、王家謝家一同下場的高端局。
再這樣的局勢中,他除了順勢而為,幾乎沒有任何的辦法,說是任人擺布的棋子,都算是給面子了,若真的要比喻,那就是被這些人像陀螺一樣來回抽打,一直怕死,一直多想,生怕稍有不慎,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。
可今天銅縣這一局,倒是給他了點自信,但是這自信只持續到陳康泰來之前,他來之后,陳煜心中最后那點自信,再次崩塌了。
“吾弟,兄長這次給力不,沒坑你吧,遇到事就找兄長,一點錯都沒有。”陳康泰樂呵呵地湊到陳煜面前,一臉豪爽。
陳煜深深看了陳康泰一眼,“兄長,太拙劣了,真的太拙劣了。就算我不叫你來,你自己也回來的對不對?”
陳康泰臉上的笑容隨之一滯,連帶著陳大的表情也變得怪異起來。
陳煜深吸一口氣,“兄長,比起其他的目的,我更加愿意相信兄長是來保護我,而不是因為其他的目的,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像個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貨。”
“吾弟,這這話從何說起啊?”陳康泰詫異無比。
陳煜繼續道:“自從我來銅縣之后,我的行動,和所做的所有事情,他全都告訴你了對不對?”
陳煜一指陳大,陳大嚇了一跳,連忙跪下,沉默不言,陳康泰神情微變,笑道:“你是我弟弟,你在銅縣,我這個當兄長的自然要關注,這本身沒什么問題。”
此刻的陳康泰讓陳煜覺得無比陌生,陳煜苦笑道:“唉,你為何還要當我是傻子呢,分明我很聰明。過去的事情先不談,現在的事情,我們得好好談談。”
“此番你來銅縣是為了什么?”
“自然是救你,不然呢?”陳康泰有些不悅,不由地皺起眉頭。
陳煜指著何云偉道:“難道不是為了殺他?”
何云偉頓時嚇了一跳,看著周遭穿著軟甲的軍士,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,他下意識地將手放在腰間的佩刀上,可最終還是悻悻作罷,面對這些人,他無路可逃,退無可退。
陳康泰瞇起眼,見陳煜如此清楚,索性嘆息道:“救你是最主要的。”
但要殺人也是真的,他默認了。
陳煜在心中默默補全后半句,“兄長,操之過急,不是什么好事,我知道兗州司馬想干什么,也知道你想干什么,但此刻殺了何云偉絕非上策。”
“何家主。”
陳煜喊了一句,繼續道:“之前我們在閣樓上說的事情,還算數嗎?我想當圣人,你要幫我。”
何云偉望著周遭的士兵,此刻他就是想反水,也沒有任何實力反抗,“老夫一個唾沫一個釘,說話算話,你當圣人,老子全力支持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