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景銘咬牙切齒:
“楚亦歆,收起你那些欲擒故縱的小把戲,我已經答應補償你的蜜月旅行,你別不知好歹硬往我面前湊!”
“你越是步步緊逼,越讓我感到厭惡!”
遲到五年的蜜月旅行如同過期驚喜,早把甜膩發酵成酸澀。
一名空姐立馬上前阻止:
“先生您冷靜點,這位乘客身體正在出血,加上恐高帶來的不適,現在很難受,需要及時救治和休息。”
這時司玥也湊了過來,好奇地往里看。
宋景銘卻溫柔地捂住她的眼睛。
“別看,臟。”
很可惜,飛機上沒有醫生,空姐只能用按壓的方式幫我盡量止血。
飛機到達終點機場時,我的神情已經有些模糊。
只知道自己被抬上擔架,醫生焦急詢問宋景銘:
“你是她什么人?病人情況危及,有家屬陪同最好。”
“我們出來旅游散心,不是千里迢迢來醫院給她做陪護的,她自己可以搞定。”
最后看了一眼他們牽手離開的背影,我重重閉上眼睛,還是忍不住流下心酸的淚水。
3
昏迷期間,腦海中一直回放我和宋景銘曾經的點滴。
我們在大學期間自由戀愛,他對我百依百順,無微不至。
更是不顧母親反對,冒著斷子絕孫的風險,堅持娶了有凝血功能障礙的我。
但當時我們正在創業,蜜月旅行一直擱置。
宋景銘承諾我,等他賺到錢,將補給我一個盛大又難忘的蜜月旅行。
從校園走向婚姻,所有人都說我嫁給了愛情。
可我們令人歆羨的愛情卻止步在三年前,他媽媽去世的那一天。
我剛代表公司在珠寶設計大賽中奪冠,興奮地給他打電話,接電話的卻是司玥。
她當時只是宋景銘為婆婆請的護工。
她一邊哭一邊質問我,為什么要害死宋阿姨。
我腦子一片空白,跌跌撞撞跑向醫院,剛推開病房大門。
就看到婆婆顫抖著手指向我,用生命最后一絲力氣,說出讓我至今都無法擺脫的罪名:
“就是她推的我。”
宋景銘紅著眼,掐著脖子將我抵在墻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