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擎嶼,你是不是忘了,我們中間隔著什么,一個孩子。
你憑什么覺得,我會原諒一個殺死自己骨肉的人?”姜星杳說。
她被靳擎嶼壓在墻角,對方高大的身形遮蓋下來,幾乎把她的身影完全罩在陰影之下。
巨大的體型差,襯得姜星杳柔弱嬌小,偏她那一雙眼睛不改倔強,依舊厭惡冷漠地看著靳擎嶼。
隔在兩人之間,最慘痛的話題,被姜星杳自己提出來。
靳擎嶼腳下踉蹌了一下,連腳下都有點不穩。
姜星杳借著這個機會,伸手推開了他:“靳擎嶼,想讓我原諒你,除非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。”
她不想再看到靳擎嶼,甩下一句話,抬腳就走。
靳擎嶼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。
他看著她一步一步地走開,離他越來越遠,直到她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。
靳擎嶼忽然抬腳,他按住了將要被打開的門,從背后圈住了姜星杳,手從姜星杳身后伸過來,虛虛的扣在了女人纖長柔弱的脖子上,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耳垂:“想要孩子是吧,杳杳,來,我給你。”
呼吸打在耳垂上,明明是溫熱的溫度,卻讓姜星杳遍體生寒。
密密麻麻的冷意,浸入姜星杳的每一寸肌膚,每一根血管,冷得她渾身都在發抖。
背后的人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,僅憑三言兩語,就足夠讓她粉身碎骨。
她強按著自己顫抖的手腕,費盡力氣才勉強穩住一點,低頭張口,毫不猶豫地咬住了男人的虎口。
在對方失神松手的那一刻,姜星杳直接轉身,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臉上,即便盡力克制,但聲音還是控制不住的發抖。
她說:“靳擎嶼,你根本就不是人,你就是個畜生垃圾,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不夠,現在還想拿這件事來羞辱我,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么惡心的人?”
憤怒讓姜星杳的眼眶發紅,話音落下之后,她的嘴唇還在輕微的顫抖著,雙腿更是因為情緒的爆發而發軟,發顫。
她可憐的孩子,明明已經死在了靳擎嶼的漠視里,可靳擎嶼呢,他竟然還能拿這件事來開玩笑,還能說出這樣荒唐的話來。
姜星杳靠在門上,她一邊平復著自己的心情,目光著不動聲色地掃視著周圍,最后落在了旁邊的花瓶上。
心里有一股戾氣翻涌,催促著她拿過那個花瓶,砸爛靳擎嶼的腦袋,讓他為他的所作所為懺悔。
可她還沒有所行動,靳擎嶼已經按住了她的肩膀,把她重新按回到了門框上,他的手還在流血,他視而不見,只是看著姜星杳:“真不知道你在鬧什么,姜星杳,你搞清楚了,孩子沒了,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?
既然懷孕了,為什么不告訴我?為什么不在家好好養胎?如果你沒有執意瞞著我,這些悲劇根本就不會發生。
你罵我的時候,有沒有想過你自己也很好笑?我們是夫妻,你連懷孕的事都不告訴我,姜星杳,你想離婚很久了吧,少拿孩子在這里當借口。”
孩子沒了,他心里同樣不好受,他自己有錯,他從不否認,這段時間姜星杳不管怎么鬧,他都忍了。
可偏偏姜星杳太沒有分寸,沒完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