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擎嶼的表情,都因為許特助的話,有些龜裂,他還是不確定地重復:“你是說,杳杳她一直很好,只是沒來看過我?”
許特助沒有否認,他看著靳擎嶼的表情變換不定,又補充道:“上次我遇見姜小姐的時候,請她過來看您,也被她拒絕了。
姜小姐說,您的事和她沒有關系。”
沒有關系?靳擎嶼的表情,略微有點扭曲。
那女人還真是狠心啊。
他還以為,她至少能等到自己傷好,才會和自己撇清關系,卻沒想到她竟然連看都不愿意來看自己。
“靳總,姜小姐她…”
“誰讓你叫她姜小姐的?”
靳擎嶼煩躁地打斷許特助的話,他質問道。
即便靳言洲從中作梗,讓杳杳拿到了那張離婚證,可這件事他根本就沒承認,在他心里,姜星杳始終是他太太。
別人也就算了,許特助作為他身邊的人,他的親信,管姜星杳叫姜小姐,實在不該。
許特助說:“是姜小姐自己說的,她說她已經不是您的太太了,就連后來老爺子想請她回來過年,也被她拒絕了。”
靳擎嶼的眉目,冷了又冷,他凝視了許特助一眼,很快就糾正:“叫太太,離婚的事,我沒同意,她就永遠是靳太太。”
聲音聽起來還算平靜,也只有靳擎嶼自己心里清楚,他心底已經掀起了什么樣的波瀾。
姜星杳的心狠,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,他模模糊糊的,還記得吊燈剛砸下來的時候,姜星杳在他懷里,還有點哭腔的聲音。
那時候他真的以為,姜星杳是在意他的,就連昏過去之前,他想的都是快點醒過來,別讓他的杳杳擔心。
可一轉眼呢,許特助告訴他,原來他昏迷不醒的那么長時間,姜星杳竟然連看他一次都沒有,就好像音樂館里,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,都是他的一場幻覺。
靳擎嶼不信。
他說:“監控呢,我要醫院這段時間的監控。”
他毫不猶豫的救下了姜星杳,他不相信這件事,在姜星杳的心里,真就沒有一點漣漪。
他也不是要求姜星杳回報他什么,他就是想知道,姜星杳的心真就那么冷?她真就那么討厭他?
討厭到連看都不愿意來看他一眼?
靳擎嶼的情緒有點激動,許特助擰不過他,最后也只能去找那段時間的監控。
從病房里出來時,許特助還特地打電話問了老爺子的意見,老爺子在電話里,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最后也只回了一句話:“想辦法讓阿嶼死心吧。”
杳杳心意已決,離婚證也已經拿了下來,不再糾纏,對他,對杳杳都好。
許特助很快就給靳擎嶼找到了那段時間的監控。
監控開始的地方,就是他和姜星杳被送進醫院。
靳擎嶼并不關注,他是怎么滿身是血的被送進手術室的,他關注的,就只有姜星杳。
他看到姜星杳小腿上扎著碎玻璃的傷口,看到姜星杳包扎好傷口之后,和周懷宴說了幾句話,就直接離開了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