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是無窮無盡的欲望吧。”
我也為廖成惋惜。
聰明才智完全用錯了地方。
趙奕彤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:“好厲害的廖成……很恐怖的惡魔,真的難纏,把我們警方耍得團團轉。
不過,邪不勝正,他的覆滅不遠了,只要我找到證據,就是他的死期。”
我們在沙發上相對而坐,臺燈的光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趙奕彤用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,發出規律的輕響,像是在梳理混亂的思緒。
“得盡快找到證據。”她突然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決絕,“沒有證據,根本動不了他。”
接下來的半個月,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。
我每天用王豪的身份準時出現在賭石場,穿著沾滿石粉的工裝,和商販討價還價,偶爾解出塊不值錢的翡翠,迎來一片同情的目光。
傍晚時分,便會回到葉冰清的別墅。
她總會備好晚餐,紫檀木餐桌上擺著精致的青瓷碗,里面盛著松茸燉雞,香氣混著她身上的蘭花香,在暮色里彌漫。
我們會坐在露臺的藤椅上,看夕陽將遠處的山巒染成金紅色,她的指尖會輕輕劃過我掌心的薄繭,聽我講市場上的趣事。
“你最近好像有心事。”某次她突然抬頭,睫毛在夕陽下投下細碎的陰影,“是不是遇到麻煩了?”
我握住她的手,感受著掌心的溫潤:“沒什么,過段時間就好了。”
趙奕彤則化身普通白領,每天準時出現在大成公司對面的咖啡館。
她點一杯咖啡,翻開財經報紙,眼角的余光卻始終鎖定著那棟玻璃幕墻的大樓。
她看著廖成西裝革履地走進公司,看著他的車在地下車庫進進出出,看著歌舞團的美女們穿著統一的制服,說說笑笑地走進側門。
一切都和正常的商業巨頭無異,找不到絲毫破綻。
期間,廖成還打來了電話。
“井下君,明天有空嗎?新來了批俄國美人,舞姿不錯。”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,帶著刻意的熱情,背景里隱約有絲竹聲。
“不了,最近在忙著賭石,我要把騰沖,姐告,盈江的賭石場都全部梳一遍,真沒時間。”我婉拒,指尖摩挲著剛解出的冰種翡翠,“倒是緬甸的礦脈,我估算了一下時間,下個月應該可以動身。”
“那我就做下個月去緬甸的計劃,我們要在緬甸大干一場。”
他輕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