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讓猝然握緊拳頭,沒有再說什么,轉身離開時又頓了頓。
“給你半小時,從這里滾出去,這間房子你沒資格??!”
女人連忙低下頭,回去收拾東西。
陸讓立刻拿出手機給商蕪打電話。
電話接通后,他剛要開口,對面就響起一道惡生惡氣的聲音。
“商蕪,這誰???上著班還給你打電話?你不好好打掃,在這里胡亂勾搭外面的人是吧!”
陸讓的心揪起來。
他從沒聽過任何人用這種語氣和商蕪說話,仿佛商蕪是什么可以任由人糟踐的物件。
他籌謀著,等待著合適的時機想要出來,沒想到僅僅是一天一夜,商蕪就到了如此境地。
此刻,陸讓恨不得殺了這個說話的男人,也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皖湖,而是惦記著書房里的婚書。
陸讓冷問:“你是誰?商蕪呢?”
“關你屁事!從現在開始她的的手機由我保管了,你們都別想找到她!”男人啐一樓,直接掛斷。
陸讓心頭一跳,意識到商蕪現在恐怕在極度不利的環境里。
他呼吸急促又沉重,一想到商蕪有可能受到傷害,就恨不得將剛才那個電話里面的男人碎尸萬段。
陸讓表情是穩的,雙手卻顫抖著,撥通另外一個電話。
與此同時,會所里。
商蕪正在打掃已經被客人折騰過后的包廂。
里面瓜果酒水,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煙酒味。
商蕪的臉上傷口只隨意做了止血處理,連好好包扎上藥的余地都沒有。
會所里都是聽蘇婷婷話的人,沒有人給她好臉色。
她的傷口一直在疼,疼到用嘴換了一口氣都受不了。
商蕪邊掃地,邊沉思。
剛才有人給她打電話,但是這會所的經理已經把手機給奪走了,是蘇婷婷安排的,不準任何人跟她聯系。
但這時候能打電話過來的人。恐怕就只有陸讓了。
她得想辦法拿回他的手機。
商蕪低著頭,用掃把掃著地板上的各種垃圾,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“哼!我才不想在這里跟那個男人相親!他誰呀?還敢盯上我了?他做夢呢!”
聽到這熟悉的語氣,商蕪驀然回頭,就看到湯雪莉正跟著幾個朋友朝這邊走來。
她已經將陸讓的號碼爛熟于心,可以借湯雪莉的手機和陸讓取得聯系,哪怕打不通,把她現在的地址發給陸讓也行。
商蕪立刻放下掃把出去,剛走到門口就和幾個人險些撞上。
“誰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