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跪坐在榻榻米上嚴肅地要求。
“我不,小治小治小治。”
我同樣板著臉拒絕。
[呵呵,太宰治冷笑,興致盎然。]
我和小治回到東京,感謝我還有間公寓并在我富裕時一口氣付了五十年的管理費,所以現在還沒被趕出去。只是內部過于雜亂了,當小治拉開窗簾時,屋子里的灰塵像見不得陽光的吸血鬼變成蝙蝠飛的到處都是,我不免覺得尷尬。
“沒關系,你是太忙了才沒來得及收拾,這也不是你該做的事。”小治體貼地說,善解人意的自嘲:“我以前創業剛起步時還睡過集裝箱呢,糟蹋得不成樣子。”
[是我睡集裝箱吧,是我吧,我都沒來得及拿這個賣慘你怎么好意思的。太宰治眼睛噴火。]
[太宰治細心地各方面比對了一遍男人和自己的相似之處,找到他就是另一個自己的證據之后對他順眼了許多,又不順眼了許多。]
[無論怎樣,世界上只能有一個太宰治,和森雪紀相愛的也只能有一個太宰治,其他的是異端通通燒死。]
[他現在的感覺很奇妙,好像在看女友和自己的戀愛記錄,但他沒有這段記憶也不是那個人,處于復雜的時而傻笑時而殺氣騰騰之中。]
和小治同居后我的生活作息健康變得健康,早就戒掉打牌習慣又被小治強制戒酒,沒事做只能天天去他的公司騷擾他。小治的公司位于澀谷區,我才知道正對東急百貨大樓的那棟新筑大樓是他的手筆,在他的社長辦公室剛好能看到百貨大樓的巨幅海報。
“其實我很早就認識你了哦。”
在休息室的大床上,小治突然沒頭沒尾地說。
“看到了百貨大樓海報上的你,真是太美麗了,美麗又高高在上,離我那么遠。我想離你近一點,才拼命買下這座大樓做辦公用途,可那時你已經不出現在海報上了。”
“那你第一次在車上和我見面豈不是很幻滅,頭沒梳臉沒洗還有兩個大黑眼圈,真慶幸你竟然沒脫粉。”
我困了,窩在他的臂彎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。
以前的事我已經很少想起了,就像在海邊海水一次次拂過腳背,退后一步它就再也接觸不到。我退后一步離開了那個圈子,腳底的海水和沙子都被沖洗的干干凈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