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親眼得見
頻繁坐在往返東京的列車上,不免覺得無聊。
這次去東京不止是和好久不見的萩原研二打個招呼,還為一件麻煩事。
阿陣隱藏地很好,不會有人知曉他的存在,他將是最后一個留在boss身邊將子彈射向他的人,即便是上周目和費奧多爾合作,除我和小林先生以外沒人知道他的身份。
隱藏地太好,讓阿陣接到了暗殺我的任務。
還有萩原研二從旁協助,他的身份是[無良作者為收集靈感登上希望之船,化為拜金女欺騙小警察的感情,結局小警察慘遭拋棄黑化發誓給前任一點顏色看看]。
據說《希望之船》出版后全組織的人都對他報以同情,萩原研二借此機會猛猛出任務成功拿到了代號。
我說夠了,難道我渣女的帽子摘不掉了嗎。
萩原研二嬉皮笑臉,摘得掉呀,要是這次任務真的讓你死掉了,你在大眾眼里就是正義的化身。
在組織待久了,感覺萩原說話自帶黑霧效果。
他是被阿陣放水才有機會找我通風報信的,意思是讓我向公安求助,消失一陣子避避風頭,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。
上周目我沒被暗殺過還真沒料到,一時也沒了主意,但“消失”是不行的,我還要陪太宰治呢。
但是阿陣和萩原聯合出手,那就是向任務目標發送死了么訂單,我輕易逃掉說不過去,他倆也會受到責罰。
萩原研二惡向膽邊生,“不如干脆趁著這個機會把琴酒……”
“別別別。”我連忙阻止,自己人別開槍。
讓我想想,讓我好好想想。
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讓阿陣殺掉我不就行了,然后當著他們的面“死而復生”。
我對異能的控制已經可以精確到用一根十毫米的冰針插進人的心臟,當然也可以制成盾牌護在胸口,全身營造出死亡狀態,幾分鐘后恢復正常。
“起死回生,返老還童”是boss開啟研究的終點,最忠誠的手下親眼目睹后定會報告給他,這樣組織對我的關注又多了一點,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對我的惡意又多了點。
寫故事要講邏輯,比如因果循環。前世死亡后重生得到第二次生命,就要付出代價。為還死去的實驗體39號給予我,我必須在惡意包圍中死去,除非因某人的緣故得以復生。上周目是惡意夠了但太宰治沒來得及回來救我,這回因為選擇和橫濱合作所以遭受的惡意不夠多,好在組織及時送上門了。
就這么辦。
我對萩原說我在橫濱認識很厲害的異能者,有口氣就能救活,到時讓他干擾琴酒開槍稍微偏一點點,等我倒下后馬上就有人來救我,讓他趕緊把琴酒拽走就行。
萩原研二沉默片刻,“真的嗎,你沒有騙我。”
他委實不適合這個黯然隱忍的表情。萩原研二的頭發已經留長到可以扎小辮子了,額發長得可以遮住半張臉,像國中的中二小男生。我記得萩原研二很開朗,曾是讓我避之不及的頂級e人,和他見面打招呼時也這么覺得,陽光燦爛的笑容,除了發型變了穿組織統一的黑衣,沒什么改變嘛。
當他沉默時我才發現,他漸漸低下的頭像大雨中彎曲的竹子。
很累吧,再堅持一下,馬上就好。
“當然,我可是很強的,我的朋友也都是精挑細選,必要時能助我一臂之力。所以萩原君,牽制琴酒的任務就交給你了,不要讓我失望。”
他鄭重點頭,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臉露出對待炸彈時那樣的謹慎認真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