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靳氏二字,沈明訴臉色也有點不好看,就在這時,靳擎嶼長手長腳地踏進了會議室的門,他冷聲道:“沈總,優柔寡斷可不是上位者的作風,杳杳還是交給我吧。”
他伸手箍住了姜星杳的腰,把人拉進了懷里,低聲問:“去哪兒,我帶你去。”
“姜家。”姜星杳說。
她當時嫁人太倉促,很多東西都放在姜家,后面和姜赟呈關系很差,每次和姜赟呈見面也都是針鋒相對,根本就沒有機會上樓拿自己的東西。
又或者她就算想拿,姜赟呈也不許,姜赟呈還得抓著那些威脅她呢。
那些錄像帶就和外公的遺物放在一起,都在她的臥室里,她這回無論如何也得拿出來了。
靳擎嶼點頭,帶著姜星杳離開的時候,還不忘對著沈明訴鄙夷的一笑。
沈明訴牽動嘴角,無聲地吐出兩個字:“幼稚。”
賓利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在車水馬龍里飛馳,引擎的轟鳴聲在耳畔接連不斷,姜星杳有些疲憊地問:“你怎么來了?”
靳擎嶼說:“自家太太受了委屈,我這個做老公的,不露個面說不過去吧。
倒是你,我讓你來靳氏,你總不同意,結果不聲不響的,背著我給沈氏簽了賣身契。
姜星杳,你瞧瞧那家伙那優柔寡斷的模樣,跟在他身邊能有什么前途?
這件事過去之后,把你那工作辭了算了。”
他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忽然出現,姜星杳本來還有點感激他的,現在聽到他的這番話,感激散去,剩下的就只有怒火。
姜星杳道:“我和沈總只是普通的工作關系,你能不能別總帶著有色眼鏡看人?
還有我想在哪里工作,跟你有什么關系?別忘了,當初是你拒絕我進靳氏的。”
沒有給靳擎嶼說話的機會,姜星杳就又說:“靳擎嶼,我今天沒有心思和你吵,你如果非要找不痛快,就把我放下,我不用你送。”
靳擎嶼睨她一眼:“都什么時候了,脾氣還那么大,你跟姜赟呈鬧成那樣,這姜家我不陪你回,你自己能行?”
姜星杳很不喜歡靳擎嶼說話的語氣。
偏她現在也反駁不了,索性偏過了頭去,不再理人。
靳擎嶼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塊小蛋糕,味的,遞到了姜星杳面前:“沒怎么吃東西吧,先吃點墊墊,等事情處理好了,帶你去吃飯。”
姜星杳定定地看著那塊擺到自己面前的蛋糕。
靳擎嶼好像總是這樣。
可以在人毫不知情的時候,忽然釋放他的好,也可以剎那收回,把人一顆心都捏得粉碎。
“愣著做什么呀,還要老公喂你?”見姜星杳遲遲沒有反應,靳擎嶼打趣了一句。
許特助帶著律師團留在沈氏那里處理程璟的粉絲,今天是靳擎嶼自己開車。
眼見著他好像真要把車子靠邊停下,姜星杳抬手捶了他一下:“好好開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