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面賀祈風(fēng)看到這一幕,又一次質(zhì)問:“你就為了討好姜星杳,完全不顧姜燦燦死活了嗎?
你這是放任著姜星杳把人逼死。”
又是這句話。
姜星杳記得,她最近根本就沒見過姜燦燦。
她掀掀眼皮看向賀祈風(fēng),正要說話,是靳擎嶼說:“說話注意一點,杳杳是我的太太,我照顧她是應(yīng)該的,和姜燦燦有什么關(guān)系?!?/p>
“應(yīng)該,呵,應(yīng)該,你知不知道就因為她給姜赟呈要錢,姓姜的把姜燦燦打成什么樣了,你真要一直這么放任她欺負姜燦燦嗎?”賀祈風(fēng)質(zhì)問。
他一雙眼睛探究地看著靳擎嶼,姜星杳也是。
她知道賀祈風(fēng)說的要錢,是她讓姜赟呈償還那四個億,姜赟呈拿不出來,找姜燦燦幫忙也是情理之中。
畢竟這些年姜燦燦在靳擎嶼身邊可撈了不少。
至于姜赟呈打姜燦燦的事,姜星杳只是嗤之以鼻。
姜赟呈那個人,求人的時候最是能低下頭去,別說是打了,現(xiàn)在她估計能把姜燦燦供起來,這一切不過是姜燦燦在博取同情的把戲罷了。
姜星杳沒有拆穿,她只是有點好奇,在她面前演了這么多天好老公的靳擎嶼,在聽到江燦燦受傷的消息會怎么選?
“她沒欺負姜燦燦,那筆錢是我要的,不是杳杳,這件事到此為止,我不希望在聽到你跑到杳杳面前來說姜燦燦的事?!苯鎺Z說,
“你這是鐵了心的要袒護她了,那姜燦燦怎么辦?”賀祈風(fēng)問。
他看向姜星杳,眼睛里既厭煩又不喜。
“那是他們姜家的事,你要找也該去找姜赟呈,畢竟打人的不是杳杳。”靳擎嶼說。
他低頭看了姜星杳一眼,又補充一句:“時候不早了,我還要陪太太吃午飯,就不留你了?!?/p>
賀祈風(fēng)深吸一口氣,仿佛是被靳擎嶼的態(tài)度驚到了,他又一次視線古怪地從姜星杳那里掠過,還是不滿地道:“這女人這兩天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?你這是真打算收心了?”
“沒什么收心不收心的,杳杳是我太太,這就是理由?!苯鎺Z說。
他在姜星杳身邊坐下,低頭直接打開了飯盒,先把姜星杳喜歡吃的菜挑出來,擺到了她面前。
動作細心又熟練。
這幾天他一直都是這么做的。
賀祈風(fēng)在一邊看著有些發(fā)愣,還是姜星杳問:“賀少是想要留下來一起吃嗎?不過抱歉呀,我?guī)У娘埐粔蚨?,沒你的份兒?!?/p>
賀祈風(fēng)沒搭她這句話,而是又一次質(zhì)問:“你真就不給姜燦燦留活路嗎?”
“我可從來沒有找過她,欠債還錢,天經(jīng)地義,既然姜赟呈找她還,那也是姜赟呈的事,如果賀少實在看不下去,不如你替她還了呀?!苯氰谜f。
賀祈風(fēng)的一張臉漸漸的變得僵硬。
他看著姜星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四個億,可不是小數(shù)目。
這不是他想不想還的問題,是他根本拿不出來。
他家的大權(quán)握在他哥手里,僅憑他手里的幾家分公司和酒吧,猴年馬月能讓他攢四個億的閑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