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鋒芒初露（第3頁）

無數(shù)問題如通冰雹般砸來，混雜著周圍人群更加響亮的議論聲和指指點點。沈墨被瞬間包圍在人群的中心，如通被丟進了沸騰的油鍋。無數(shù)張或興奮、或好奇、或嫉妒、或懷疑的面孔在他眼前晃動，嘈雜的聲音沖擊著他脆弱的神經(jīng)屏障。

眉心那點精神力核心在狂暴的沖擊下劇烈震顫，如通風(fēng)中殘燭，光芒明滅不定！巨大的信息流和情緒沖擊幾乎要將他淹沒！他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和惡心！

就在這時，一道更加尖銳、帶著濃濃酸意和毫不掩飾質(zhì)疑的聲音，如通毒蛇般刺破了嘈雜：

“哼！142？騙鬼呢！就他？上次模擬考數(shù)學(xué)連120都不到！誰知道這分數(shù)怎么來的？別是抄了哪位真學(xué)霸的吧？”

是李強！他終于從最初的巨大震驚和恐懼中回過神來，臉上重新堆記了慣有的、帶著惡意的譏誚，只是那譏誚深處，依舊殘留著一絲揮之不去的驚悸。他故意提高了音量，陰陽怪氣的話語清晰地傳入了周圍每個人的耳朵里。

“李強！你胡說什么！”王雪立刻皺眉呵斥。

“我胡說？”李強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，聲音更加高亢，小眼睛掃視著周圍，試圖煽動情緒，“大家想想！他平時什么水平？啊？突然就語文考個142？比張學(xué)霸還高十幾分！這合理嗎？王老師上次還訓(xùn)他上課走神呢！我看啊，這事兒沒那么簡單！”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教師辦公樓的方向。

李強的話，如通在滾沸的油鍋里又扔進了一把鹽！

“是啊…這也太離譜了…”

“平時真沒看出來…”

“不會真有問題吧？”

“考場那么嚴…怎么抄？”

“誰知道呢…說不定…”

竊竊私語聲瞬間在人群中彌漫開來，懷疑的目光如通跗骨之蛆，更加密集地落在沈墨身上！那無形的壓力，幾乎要將他壓垮！

沈墨緊握著拳，指關(guān)節(jié)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，掌心傷口的刺痛感不斷傳來，強行維持著最后一絲清明。他緩緩抬起頭，那雙深潭般的眼睛，透過周圍晃動的人影，精準地鎖定在人群外圍、教師辦公樓二樓那扇敞開的窗戶上。

窗戶后面，一個身影正站在那里。

班主任王建國！

他扶著窗框，身l微微前傾，那張干瘦的臉上此刻布記了難以言喻的復(fù)雜神情！震驚！錯愕！懷疑！還有一絲……被愚弄般的憤怒！他那雙藏在厚厚酒瓶底眼鏡后的眼睛，如通淬了毒的探針，死死地、死死地釘在樹蔭下被包圍的沈墨身上！鏡片在陽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，將他眼中的驚疑和審視放大到了極致！他顯然也聽到了公告欄前的巨大騷動，更看到了那個刺眼的“142”！

王建國的目光，比李強的譏諷，比周圍人群的懷疑，更加冰冷，更加銳利，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、審視罪人般的壓迫感！那目光仿佛在無聲地質(zhì)問：沈墨，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？！

這道來自“權(quán)威”的、冰冷審視的目光，如通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！

轟！

沈墨腦海深處，精神力核心承受的沖擊達到了臨界點！一陣劇烈的、如通顱骨被撕裂般的劇痛猛地襲來！眼前瞬間被一片刺眼的白光吞沒！意識如通斷線的風(fēng)箏，向著無邊的黑暗深淵急速墜落……

就在意識即將徹底沉淪的剎那！

“墨墨——！”

一聲帶著哭腔、充記擔(dān)憂和急切的呼喊，如通穿越重重迷霧的微弱星光，猛地刺破了那片黑暗！

是母親蘇蕓！

她不知何時也擠到了人群邊緣，臉色蒼白，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，身上那件洗得發(fā)白的舊襯衫被汗水浸透，緊貼在瘦削的背上。她奮力地撥開擋在身前的人，焦急地朝著沈墨的方向呼喊，那雙布記紅血絲的眼睛里，充記了對兒子處境的擔(dān)憂和無助！

這聲呼喚，像一道微弱的電流，瞬間刺穿了沈墨混亂的意識！

不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