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有云先生一起,路上我也更有底氣。”
為了搞清楚外面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,兩個人翻箱倒柜找出來一部短波收音機。
在滋滋啦啦的電流聲里,斷斷續續地傳來外面的消息。
“……據報,全國多地爆發大規模變異,幸存者基地正艱難抵抗。官方科研機構正在加緊研發疫苗,但收效甚微。目前,尚無特效藥物控制,請廣大市民……”
每一條消息都像塊大石頭,壓在阮芷涵心口。
手機直播上,畫面也是斷斷續續的,能看到的只有一片狼藉、倒塌的房子和人們臉上那種看不到明天的表情。
“不能再拖了,”阮芷涵“啪”地關掉收音機,語氣沉甸甸的,“時間越久,路上越不安全,師門那邊也越危險,咱們明天一早就走。”
云景深沒什么意見,只是嗯了一聲。
出發前一天晚上,云景深一個人去了他放那些“老物件”的房間。
阮芷涵沒去打攪他,只是在門外頭安靜地等著。
她能感覺到,那些東西對云景深來說,比什么都重要。
過了好一陣,云景深才從屋里出來,手上多了個樣式古怪的青銅戒指,上頭刻著些她也認不出的符號。
他把戒指套在了自己手指上,那戒指在他指頭上好像閃了一下微光,很快又沒了動靜。
阮芷涵看著他,想了想,還是開了口:“云先生,你那些東西,要是不方便帶,我可以幫你,我有一個……嗯,特殊的袋子,能裝不少物件,也安全。”
她指的是自己的乾坤袋。
云景深看向她,眼里閃過一絲詫異,隨即又像是明白了什么。
他沒追問是什么袋子,只是說:“這樣的話,多謝了。”
他不是那種愛占小便宜的人,可眼下這情況,那些東西在他心里,比命還重。
于是,兩個人連夜把別墅里所有能帶走的有用物價,尤其是吃的、藥品、汽油還有云景深收集的那些槍支彈藥,都分門別類地歸攏好。
阮芷涵又小心地把云景深那些寶貝“老物件”一件件收進乾坤袋里。
等一切都收拾妥當,天邊已經能看到一點魚肚白了。
玄虛子站在門口,看著已經準備好要走的兩個人。
他原本是想留下來守著這棟別墅,好歹算個后路。
可琢磨了一夜,又聽了外面那些讓人揪心的消息,終究還是不放心。
“師父,您當真要跟我們一起去?”阮芷涵看著玄虛子,他身上還是那件有些單薄的道袍,手里卻多了把拂塵,那是他平時從不離身的法器。
玄虛子擺了擺手,臉上雖然還帶著病氣,眼神卻透著一股子不容商量的意味。
“芷涵,總不能讓你們兩個小輩去沖鋒陷陣,我在后面享清福吧?那成什么樣子了!”他頓了頓,又加了一句,“我也很惦記其他的徒兒們,自然是要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