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海哀嘆:“施主不信,小僧亦不知該如何自證。”
棠鯉朝聞人韞拱手。
“大人,無海不知該如何自證,民女倒是有一辦法,今日則因大師在棲巖寺宣講佛法,必定有許多百姓聞風前來,只需在寺前貼出一則告示,那些受無海欺騙的百姓便能前來指證。”
聞人韞捋了捋胡子,點頭:“就依照你說的去做,但即便無人指正,無海動用私刑,依舊逃不了律法責難。”
無海向投去求救的眼神。
但趙松和仿若毫無察覺。
無海徹底死了心。
就在聞人韞準備叫人出去張貼告示時,一身素袍的無涯從外走進。
他將手里的紙冊呈上去。
“大人,不必費功夫了,此本賬冊里記載了這些年來無海師兄所行法事,其中有二十三戶人家,在行完法事后的半月內出過人命。”
“死亡原因,皆是因傷口感染。”
“無涯?!”
無海憤怒嚎叫,無涯不為所動。
聞人韞翻開冊子一看,立即皺緊了眉頭。
冊子里不僅記錄無海接過多少樁法事,還記錄每接一樁法事他會得到多少供奉。
尤其是死了人的那些人家,供奉尤其豐厚。
不對勁。
哪有一場法事收費數百上千兩的?
其中定有陰謀!
聞人韞心中肅然,驀然合上冊子:“來人,將無海及其黨羽壓回順天府大牢,待將其余事件查清之后,再一并論罪!”
無海頹然發愣。
官差一擁而上,將無海及其余動過手的武僧捆綁起來,戴上枷鎖,從棲巖寺側門壓上囚籠。
出來透氣的太安世子妃剛好瞧見這一幕,眸光微微一閃。
在她身旁,正好是同樣出來透氣的御史夫人。
瞧見那些人的服飾,御史夫人驚疑不定地問:“棲巖寺怎會有順天府的官差?”
“御史夫人莫慌。”
太安世子妃慢條斯理地解釋。
“昨夜,則因大師的師侄青燈小師父親自到順天府報案,說棲巖寺住持無海妄動私刑,草菅人命。”
“收到報案的時辰實在太晚,青燈小師父又說寺內有則因大師坐鎮,情況尚能控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