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竹鄭重應下。
她趁夜色而出,在隱蔽的角落吹了聲口哨。
兩道黑色人影無聲降落。
“把信以趙松和的名義交給宗云裳。”
“看住趙松和,他若讓人傳消息回敬,即刻拿下。”
這是東宮暗衛,因知趙松和最近恐有大動作,棠鯉特意向宗越塵求來的。
與此同時。
另一個房間的趙松和煩躁地來回踱步。
一會兒后,杜濤推門而入,嚴肅回稟:“趙舉人,棲巖寺戒嚴了,寺內僧侶一律不許外出。”
趙松和預感成真。
他拿出齊王府的腰牌遞給杜濤,吩咐道:“拿著此物回城,轉告郡主情況有變,讓她莫輕舉妄動。”
他原還想著,宗云裳曾在棠鯉手中吃過虧,此番若能一舉拿下,當讓她過來看場好戲,一抒心中郁氣。
但他竟又陷入被棠鯉反將一軍的境地!
如此,必不能再將宗云裳牽扯進來。
杜濤肅然應下。
他不是棲巖寺的僧侶,出門時無人阻攔。
黑暗中,他剛翻身上馬,就被一股巨力拉下,下一秒徹底失去意識。
月上柳梢,三更半夜。
無海小心打開房門,鬼鬼祟祟往外逃。
不逃不行。
趙松和明擺著要將所有責任推到他一人身上,而他又因顧及權貴不能實話實說。
屆時,若棲巖寺被徹查,一頂招搖撞騙,草菅人命的帽子扣下來,他不僅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,還極有可能白白送命!
都怪趙松和,事前不與他說清楚那棠氏與上國寺關系頗為和諧,早知如此,他又何苦趟這一趟渾水?
也罷,事不可為便不為。
他背著一個極大的包裹,包內盡數是他這些年來所斂之財,有了這些東西,他重新找城池盤踞東山再起!
棲巖寺后門處空無一人,自由近在咫尺。
無海面上不可自控的浮現笑容,可在推開門的瞬間,笑容僵在他臉上。
“師兄要去往何處?”
一身灰色僧袍的無涯安靜站在月色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