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亡的威脅懸在頭頂,山匪崩潰地大喊大叫。
“我只知道,搶來的財物,寨子只能留下一成,剩下的全由大當家處置。”
宗越塵神色不變:“你所說的大當家在何處?”
“他在京城據點里。”
宗越塵起身,吩咐飛鷹:“除了這個,其他全殺了。”
飛鷹抱拳:“是!”
宗越塵往外走。
他心中有怒,走得越來越快。
棠鯉實在跟不上,忙喚了聲:“殿下。”
宗越塵停下腳步,側目等她跟上。
棠鯉仰著頭看他,水潤潤的眼里帶著光:“殿下要查此事?”
“自然。”
“不知有多少無辜之人遭了他們的毒手,孤當還他們一個公道。”
他的聲音篤定沉穩,心有惶然的棠鯉被他感染,心中的恐懼霎時消失不見。
有這樣一個能看見百姓苦難,并為此付諸行動的儲君,是闃朝百姓之幸。
能得這樣的人庇護,是她之幸。
一行人離開匪寨,在棲梧山下分道揚鑣。
宗越塵借棠鯉兩個護衛,又取下腰間玉佩放進她手。
“孤有要事,需先走一步,有了此物,上國寺的僧人不會逆你的意。”
之前他派去江州查棠鯉的探子回來了。
如同他吩咐的那樣,事無巨細地帶回了關于棠鯉的所有消息。
他花了三個時辰看完了她的二十二年。
大到婚配生子,小到抓狗攆雞。
他無一不知。
她很清白,未曾在背后算計他。
既如此,他便不介意給出真正的庇護。
棠鯉緊握玉佩,忽然道:“上次殿下讓民女自省,民女已有頭緒。”
“民女不會讓殿下失望,定會交上一份讓殿下滿意的答卷。”
她說得認真,但宗越塵未曾真的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