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算好?”傅時禮不清楚她為什么突然這么問,但還是多提了一句,“我們是同事,如果非說有額外的關系,她男朋友是我師弟,這樣算好嗎?”
“喔,孫老師有男朋友呀。”許嘉檸五官瞬間舒展開來,語氣幾近愉悅,又不想表現得太明顯,她故意展開孫老師的襯衫端詳了一番,“孫老師真有品味,這衣服很好看。”
傅時禮看著她過分掩飾的表情,無奈極了,一件素色襯衫,他不知如何評價。
十幾分鐘前,他去樓下便利店,嘗試著買件t恤類的衣物,學校里的超市并不存在這樣的東西。
回宿舍時正好碰到了孫老師,他便試著開了口,得來的答復是,
“傅教授,如果你不解釋清楚緣由的話,我會覺得你的請求很唐突。”
傅時禮自然知道,他一位男士問女士借衣服很冒昧,但不知為何,他覺得自己別無他法,只好硬著頭皮解釋,
“有位朋友,她遇到了點狀況,衣服shi了,所以我幫她借一件。”
“好,你隨我來,我能多問句,借衣服的人是那位咖啡店老板嗎?”孫老師邊走邊問。
“是。”傅時禮答。
拿完衣服臨走時,孫老師跟他開起了玩笑:“傅教授,陳牧還說你不太會關心人,現在看起來他對你了解的還不夠多。”
傅時禮明白孫老師的話里有話,他解釋:“孫老師多想了,不過是她幫過我,現在我還她。”
孫老師笑了笑,沒回話。
傅時禮向來覺得自己條理清晰,是個說話具有邏輯感的人,但剛才的解釋,并不存在必要的因果關系。
她幫過自己什么呢?到了必須要還的地步。
僅僅是因為聽到她幫忙修了那個躺椅。
很快,他否定了自己,如果這個人換成別人,他并不會帶一個女生來自己的宿舍,更別提幫她去借衣服。
她從這個學校畢業,有朋友,再不濟,她還有趙卉。
傅時禮理不清自己一定要這么做的原因,但已經這么做了。
他突然想到有位哲學家說過,人性是最復雜的課題,對此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