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,除了沒有他的能力,也是不舍得、不忍心。
“老公,你跟她廢什么話呀,他在我們彭家就是最末等的奴隸,連給你舔腳都不配。”
“你現在跟她說話,都是給她臉了,自降身價。”
“要我看,就該將她遣送回去,連同菲傭販賣機構,也一并鏟除。”
葉語張了張嘴,正準備說什么,就先聽彭季軻遲遲開口:
“你先出去。”
“后續需要你的時候,我會再叫你。”
這個異域女人杵在這里,他實在頭太疼了。
彭云樵跟她一起出來,兩個人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,站在樓道里,仿佛世界盡頭。
“你說你何必自討苦吃,他現在失憶了,我是很心疼,但于你而言,難道不是一件好事?”
“如果不趁這個機會回國,你是不是想老死他鄉啊?”
“還是你覺得你能說服他,即便你們如膠似漆,他也能放你回娘家?”
“不用我說他的性格,你應該也心知肚明,你真以為,他是你們國家那些普通平庸的男人?”
葉語短暫陷入了猶豫,腦海中天人交戰的厲害,最后還是斬釘截鐵道:
“我不想與你為敵,我們只不過各取所需,你沒有傷害我,但卻一直在為難我。”
“也許我們能成為朋友,但眼下,似乎只有敵人這條路。”
“我很想家,也想我的爸爸媽媽,但是在他危難時將他丟下,這種事,我做過一次,也只會做那一次。”
“他那雙失落的眼睛,我永遠都忘不掉,明明是那樣意氣風發的一個人,我不想再看他難過。”
“好一個偉大的圣母,也就是說,他可以愛上某個女明星,身邊多了新歡,將你這個舊愛拋棄。但你不會先離開他,對嗎?”彭云樵幫她總結了一下,繼而便是冷笑,想教她認清現實:
“可你有沒有想過,他現在就很排斥你,不管是主觀上不喜歡你,還是客觀上,看到你會引起難受的反應,出于身體的自我保護。”
“假如他永遠都想不起來,你要在塔國,陪他耗一輩子嗎?”
“不,我不會。父母在,不遠游,哪怕后一句是游必有方。”葉語作為獨生子女,她是不可能離開爸爸媽媽的。
“如果我還有其他兄弟姐妹,愿意在父母跟前盡孝,我可以在塔國定居,時常回家探望。”
“但我享受了家里給的所有資源,就要承擔義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