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祭垂下了睫毛,問虞思眠,“神使怎么看?”
魔修們把目光移上了虞思眠。
她端坐在椅子上,河風吹著她束起的長發,頭上的發帶也像蝴蝶一般隨風扇動著翅膀,靈動中帶著一點凄然。
畢竟得了血疫必死無疑。
想著清晨他們還想拉她下水共赴云雨的美人馬上就要香消玉殞,說不惋惜是假的。
她不像其他知道自己得血疫的人那樣或是崩潰,或是茫然。
她只是坐在那里,像一尊幻像,河水的光斑映在她身上,有幾分破滅前的美感。
在這個世界,虞思眠對死亡沒有實感,就像這條命,本來也不屬于她,她不想死,可是死亡突然而至,卻沒有太具體的感觸。
而且她想,也許死了,她就可以回家了。
至于自己為什么會得血疫,虞思眠看向巫醫月:“是她,也不是她?!?/p>
巫醫月:“你說什么!我根本沒有碰過你!”
虞思眠看著她:“你并非有心害我,但是疫毒確實是你帶給我的?!?/p>
巫醫月:“血口噴人,三陛下何等尊貴,我見他怎敢把疫毒帶在身上?”
虞思眠:“你確實不是有意帶它,但是它附在你衣服上,發絲上,皮膚上,然后在船頭通過風,傳到了我身上。”她也是后知后覺地推出來的。
巫醫月:“疫毒離開血液不能存活!”
虞思眠:“現在可以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