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我覺得那個左眼綁著繃帶的太宰先生也挺怪的,會不會是我們這邊故意裝出來的啊?”
“還有穿沙色風衣那個……不,要真是他,文藝又憂郁的太宰想一想都太惡心了。”
關于誰是誰的猜測一時間眾說紛紜,畢竟眼前這三只太宰治可以說根本就是同一個人,不是對他們有深刻理解的人,恐怕無法細分得出三胞胎的真身。
就在眾人都在替霜葉感到擔憂,甚至還有人求助于無所不能的亂步先生,想要讓他給對方提供幫助,而那位名偵探大人在這時卻瞥了一眼霜葉鎮定的身影,慢悠悠地開口拒絕了。
“作為擁有著世界第一異能力的名偵探大人我,當然一眼就認得出來誰是誰——可就算你們讓我幫忙,那位小姐也不需要啊。”
像要配合他所判斷出的這番預言,霜葉沒有在意周圍小伙伴的評論,那雙泠然的眼尾從三只太宰的臉龐上逐一掃過,沒過多久就邁步上前去將其中一只拎了回來。
那是毫不遲疑的、幾乎不加思考的行動。
被霜葉牽著手拉回來的那只‘黑時宰’,在這時神情怔然地跟隨著她的步伐,好似還沒有這么快回過神來,傻傻地發問:“小霜葉……為什么?”
“你們其實根本就沒有換過衣服吧?”
霜葉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,底下的手指趁著相牽時輕輕揉動著他的無名指,雖說為了玩這場游戲而刻意摘下了婚戒,可上面仍保留有長期佩戴指環的痕跡,用手去觸摸很容易便感受得到上面微凹的觸感。
沒有什么能比扮演‘自己’更輕松的事情,更何況是太宰治這樣的男人,想必是輕而易舉。
與其在霜葉去接水的短短幾分鐘內換上連自己都膈應的‘另一套人設的衣服’,他們還不如選擇最簡便以及最輕松的做法——那就是扮演‘另一個自己’。
而他們所獲的成效顯然很成功,連偵探社里的大部分人都騙了過去,可是——這樣的演技還是無法欺瞞得過霜葉的眼睛。
“哪怕你變成了另一個模樣,某些靈魂里的本質也不可能認錯。”
霜葉伸手拆解下了他額前無意義的繃帶,白色的紗布頃刻灑落,露出他那雙清澈又明亮的鴛色眼睛,她就著這個高度揉了揉黑時宰的頭發,緊接著又落下來用指腹輕柔得摩挲著他的眼角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