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浩渺,今天若你不說出天局組織的老板是誰,我就送你上路。”我壓低聲線,讓每一個字都帶著冰寒的殺意,劍尖微微用力,在他喉結上壓出更深的凹痕,“別以為我在開玩笑,這把龍泉寶劍很久沒飲過人血了。”
“真是田文彥啊,我沒騙你。”
安浩渺的喉結在劍鋒下滾動,發出細微的“咯咯”聲。
“咔嚓……”
我直接捏碎了他一根手指。
“啊……”
安浩渺發出了無比凄厲的慘叫。
被捏碎的無名指以詭異的角度彎曲著,血絲順著指縫滲進床單的紋路里,散發出淡淡的鐵銹味。
“說不說?”
我又冷漠地捏住了他第二根手指!
“我說!老板確實另有其人!”他的聲音帶著哭腔,瞳孔因劇痛而收縮成針尖狀,眼角溢出的淚水混合著鼻涕,糊了滿臉,嘴唇因為疼痛而不停顫抖,“但他太神秘了,我只見過一次,他戴著面具,穿著繡金線的唐裝,手腕上戴著個漆黑的玉鐲,玉鐲上刻著像蝌蚪一樣的符號,在燈光下會隱隱發光,像是活物在游動……但從聲音上聽,大概三十來歲!”
“三十來歲的老板,怎么培育23歲的你?你想糊弄我是吧?”
我松開捏著他第二根手指的手,劍尖挑起他下頜,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渾身一顫,后槽牙咬得咯咯作響,臉上的肌肉因為疼痛而扭曲。
“天局以前的老板是他父親,十年前才接手的!他爹被仇家殺了,現在整個組織都聽他的……”
他的眼神飄忽不定,視線落在帳篷外正在解石的井下三郎身上,聲音壓得極低,幾乎聽不清,仿佛生怕被井下三郎聽見,連嘴唇都幾乎不動,“蘇硯秋知道的肯定比我多,她從小在天局老宅長大的,老宅在西山那邊,有很大的一片莊園,圍墻都是用黑曜石砌的,夜里會發出幽幽的藍光……”
“這么說,你一點用處也沒有了?我留你有什么用?”我故意將劍尖劃向他顫抖的鎖骨,龍泉寶劍的寒光映著他瞳孔里的恐懼。
“有用,有用的,我擅長解石,我解得又快又好!”安浩渺突然掙扎起來,手腕在粗糙的麻繩里磨出紅印,眼神中滿是哀求,唾沫星子濺到我的手背上。
“解石?我隨便抓幾個壞人進來,可以比你解得更好,”我冷笑一聲,指尖凝聚的真氣突然掐向他咽喉,喉結在我掌心劇烈滾動,“所以,既然你沒有存在的價值,就去死吧。斬斷脖子太血腥了,所以還是留你一個全尸。”
真氣順著指縫滲入他經脈,他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,舌頭伸出半截,眼睛凸得像要掉出來。
“饒命,饒命啊,我還知道他一點點秘密,或許對你找到他有用!”
安浩渺的聲音被掐得斷斷續續,腳尖在床單上亂蹬,踢翻了床邊的銅盆,發出“哐當”巨響。
終究還是怕死,也不想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