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重?”顧九一愣。
“沒錯。”沈琉璃點了點頭,“我不僅要讓所有人都知道,我沈琉璃為了救人,正在傾盡所有。我更要讓那位,自以為是的二殿下,清清楚楚地看到,他送來的那份‘鳳凰膽’,根本就是杯水車薪,毫無用處!”
“我要讓他覺得,我這只‘貓’,已經(jīng)走投無路,只能將所有的希望,都寄托在他的身上!”
“只有這樣,他才會放下所有的戒備,心甘情愿地走進我們?yōu)樗麥蕚涞南葳濉!?/p>
“第二步,”她的目光,又轉(zhuǎn)向了陸風,“‘暗度陳倉’。”
“陸將軍,我需要你,秘密地與張啟年將軍取得聯(lián)系。”
“將我們手中,那份大皇子豢養(yǎng)私兵的證據(jù),親手交給他!”
“什么?!”君北玄在她腦中,第一個提出了反對,“你瘋了嗎?!那是我們最后的王牌!你竟要將它,交到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叛變的人手上?!”
“王爺,”沈琉璃在心里,平靜地回應(yīng),“這叫‘投名狀’。”
“我要讓張啟年知道,我沈琉璃信他。我不僅信他,我還要將我們所有人的身家性命,都押在他的身上!”
“只有這樣,他才會徹底地斬斷所有的退路,成為我們手中,最鋒利的一把刀!”
“至于這最后一步嘛……”沈琉璃的眼中,閃過了一抹狠戾。
“那便是,‘請君入甕’!”
她將目光,投向了輿圖上,那座代表著“太廟”的標記。
“三日后,祭祖大典上,我要讓那位,自以為是‘黃雀’的二殿下,親眼見證一場,由他大哥親手為他上演的……”
“逼宮大戲!”
……
接下來的兩天,整個乾國都城,都籠罩在一種,山雨欲來的壓抑氣氛中。
大皇子府,閉門謝客。
二皇子府,風平浪靜。
三皇子府,愁云慘霧。
所有的一切,都顯得那么地正常。
可在這份虛假的平靜下,三股暗流,正在瘋狂地涌動著。
張府內(nèi),顧九的“救治”大戲,演得愈發(fā)逼真。
他每日里,不僅要對著一個小屁孩,唉聲嘆氣,還要應(yīng)付愛子心切的張夫人。
“神醫(yī)啊!”張夫人拉著他的手,哭得梨花帶雨,“我兒他怎么會這樣啊?您不是說,那‘鳳凰膽’是神藥嗎?為何他服下之后,病情反而更重了?”
“唉,夫人,您有所不知啊。”顧九一臉“沉痛”地搖著頭,“令郎他體內(nèi)的寒毒,早已是深入骨髓。那‘鳳凰膽’,雖然是神藥,卻也只能暫時吊住他一口氣。想要根除此毒,怕是……怕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