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魚看著他開始泛紅點的手臂和脖頸,原本白凈微黃的皮膚透著點點粉紅。
一口氣堵在胸中,她也懶得裝烏龜:“怕,你就肯放過我了?”
他指間的煙燃著猩紅的火,襯得他膚色越發(fā)紅:“長得美,就不要想得美了。”
“那有什么好怕的。”寧魚面無表情地在吹風機下吹著手:“怕不怕的,小叔都不會放過我。”
他被她一句話說得笑了:“還挺有自知之明。”
談話一直都是這樣不了了之。
寧魚先從洗手間出去,等她坐定,久久沒看見厲時雁回來。
直到走的時候,也沒看見他人,但總有人會替寧魚問出口。
“皓宇哥,小叔呢?我們不等他了嗎?”寧云云問,目光還往厲時雁剛才出去抽煙的方向不停觀望。
“小叔臨時有事兒,先回老宅了。”林芳菲搶先解釋,一邊說一邊觀察寧魚的反應(yīng)。
讓她失望的是,寧魚沒有一點奇怪的反應(yīng)。
有很多事情,在林家就不方便說了。
一時林家不是寧家。二是林家老宅里里外外無數(shù)雙眼睛盯著,有點風吹草動很難瞞得過暗處的眼睛。
回了林家老宅,寧父寧母沒過來,寧魚難得清靜得休息會兒。
不出一個小時,林皓宇又說有事兒出去,寧魚看著他握著手機隱隱期待的模樣,照舊很是賢惠地給他披上了外套。
林皓宇這一去,沒個半天回不來。
直到晚上,寧魚才收到他的消息,讓她早點休息,可能不回來了。
寧魚樂得自在,有了昨天的教訓,趁早去外面倒了兩杯水,生怕又被人拉進小黑屋。
倒水時,正巧聽見傭人的談話:“北苑的剛傳話來問有沒有過敏藥,五爺好像過敏發(fā)燒了!”
“有是有,但是西苑這里的主子都沒什么過敏的,不經(jīng)常用,得找找。”傭人說著,就去找了。
寧魚回房,看著自己習慣性放在包里的過敏藥頓了兩秒,去浴室洗了個澡。
熱水從頭頂灌下來,讓她清醒不少。
他如今是高高在上,命中帶運的厲五爺,不是八年前傻等著她送藥的傻子。
他抬抬手指,上趕著給他送藥的人能繞地球兩圈。
洗完澡,寧魚躺上床閉上眼,可掙掙扎扎一個多小時都沒睡著。
男人淡定自如地將羊肉放進嘴里的畫面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。
看了一眼時間,十一點半。
真行,他是真行,怎么就欠上他了?
寧魚沒多想,起床赤著腳抓上包里的過敏藥就沖出了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