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了,各府官員納妾的不少,但都不敢大張旗鼓,大家心照不宣罷了。
祁西洲愧疚地道,“是本王的錯,一開始就不該縱容她,這才讓她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,此次的事,本王會處理,王妃大可放心。”
許知意眨眨眼,“王爺打算如何處理?將裴姑娘趕出王府?豈不更坐實了流言。”
祁西洲沉著眸,“別說本王已經娶妻了,就算未成親,她與本王非親非故,也不好一直住在王府。”
許知意將他扶坐在輪椅上。
“先晾她幾天,不必理會,我今天能不能去看看王爺帶回來的那幾個人?”
“昨夜死了一個,尸首還在地牢,王妃不怕嗎?”
許知意推著他,緩步而行。
“好奇大過害怕,從前只是在書里看到過,也不知他們是不是傳說中百毒不侵的藥人?”
祁西洲朝暗處打了個手勢,有黑影飛快的消失。
“那用了早飯,本王陪你去。”
裴北北一直在梧桐院外徘徊,躊躇得不敢叩門。
一早她就吩咐人去散播謠言了,這會子,怕是大街小巷都在談論了。
這時代的女子最怕的就是影響自己聲名的流言蜚語。
她以為許知意也不例外,可直到現在,也不見梧桐院中有任何動靜。
甚至,小廚房如往常一般冒起了炊煙,偶爾還能聽見下人們低低的笑鬧聲。
梧桐院就像是一個脫離世俗的存在,外界的一切都沒辦法打擾到它。
裴北北的手緊握成拳,不甘地盯著那扇漆木院門,最終,重重哼了一聲,轉身離開。
她的身影剛消失在拐角處,海青便閃身出來,嘴角掛著抹譏誚的笑。
“真是不知所謂,從前怎么沒發現裴北北竟是這么蠢的人。”
松藍斜倚在門邊,嘴里叼著根山參須子,嚼了幾下,苦得皺起眉。
“她聰明過?弟兄們是可憐她,才處處維護,處處忍讓,她倒真拿自己拿回事了!”
海青吸了吸鼻子,“年紀輕輕的,你吃這玩意干啥?不怕流鼻血啊?”
松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王妃說我之前受過傷,要補補氣血。”
海青嗤笑,“我只聽說過婦人生了娃要補氣血的!”
說完,不屑的上下打量他幾眼,揚長而去。
松藍使勁嚼了幾下,伸長脖子,努力將山參咽到肚里。
“你懂個屁!”
浮生恰巧出來,聽到他這句粗話,忍不住皺了皺眉。
“浮生,你要去哪?我陪你一起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