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意打定,裴北北便暫時壓下心中的憤懣。
再說祁西洲回了梧桐院,一眼就看到樹下綁著的秋千,正隨風輕輕蕩著。
浮生小跑著過來見禮。
“奴婢見過王爺,王妃這會睡著了,王爺要不要也歇會?”
祁西洲微笑著示意她起來。
“行,那就晚一些再開飯。”
許知意睡得并不安穩,眉頭輕蹙,額上覆了一層薄汗。
祁西洲扶著輪椅,在無白驚愕的眼神中,緩緩起身。
每走一步,就似有無數尖刀刺進皮肉,疼得他幾乎站立不穩。
可他依舊固執地甩開了無白的手,一步一步朝屏風后走去。
“此事暫時別告訴王妃。”
徹底解毒的那天,就意外發現他的雙腿已經能站立了,雖時間不久,卻足以令陳府醫激動得老淚縱橫。
可祁西洲怕這事一旦被許知意知道,會加快她離開的決心,這才下了封口令。
就連無白也是今天才知道。
他和衣躺在許知意身邊,伸出手指,輕輕替她將皺著的眉頭撫平。
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藥香,混著沉香味。
祁西洲不自覺的湊到她的脖頸處,貪婪地嗅了嗅,一把將人攬在懷中。
想了想,挑眉,將自己的衣襟微微扯開了些,將許知意的小手搭了上來。
如此一來,不論誰看了,都會以為是許知意睡夢中,占了祁西洲的便宜。
大概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,許知意鼻尖動了動,往溫暖的懷抱拱了拱。
夢里恐怖的場景瞬間消失不見。
一覺睡到華燈初上。
許知意睜眼,迷迷糊糊的又在祁西洲結實的胸膛上摸了摸。
祁西洲醒了一會了,怕吵醒她,一直不敢動。
這一會被她一摸,只覺得渾身血液都朝一處地方奔涌而去。
臉頰幾乎快要燒起來。
她的手又軟又滑。
祁西洲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,啞著聲開口。
“看來王妃對本王的身材很滿意啊!”
許知意神情微滯,呆呆的看著身旁的祁西洲,好一會,才意識得什么,趕忙抽回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