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不信什么所謂的遁地之術,必是那處有暗道之類的,只是扶光她們沒發現罷了。
“算了,既有王爺的人盯著,你就不必守著了,左右也與咱們無甚關系。”
她想了想又道,“可有查出裴北北模仿我的筆跡做了什么?”
扶光臉上突然就露出幾分輕蔑來。
“跟王妃您之前猜的一模一樣,她是想借此在陛下面前邀功呢!王妃,您說裴參將這里是不是有毛病?”
說罷,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。
許知意只笑,“去幫我給何丞相傳個信,讓他早做打算。”
用這么拙劣的手段,無非是看著陛下忌憚祁西洲,連帶著也不待見她這個安王妃。
手段不重要,重要的是陛下能有個正當理由,將此次治療疫病的功勞歸于他人。
祁西洲的赫赫戰功家喻戶曉,不能再讓他有更多光環了。
扶光去忙了。
離晚膳還有一段時間,許知意便和衣在美人榻上小憩。
吳嬤嬤守在廊下,叮囑浮生他們綁秋千的動靜小些。
祁西洲和王副將等人議完事,正欲告辭,卻被裴北北攔住了。
她一臉騏驥地望著祁西洲。
“大哥,眼見就到晚飯時候了,你已經好幾日不曾與我們幾人一起吃飯了,今天能不能留下?”
祁西洲毫不猶豫地擺手拒絕。
“王妃近日里胃口不佳,本王得盯著些,你們多吃點,早些歇息,備足了精神,明日好進宮述職。”
無白推著祁西洲,很快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。
王副將沒像往常那樣第一時間來關心裴北北,他起身。
“我回自己院子吃。”
轉身就走,剩下幾人互相看看,也都起身告辭。
裴北北握著拳,眼中滿是妒意。
據說陛下有意想將她留在京城,北地那邊會重新派個人頂替祁西洲。
一開始,裴北北還是心有不甘的。
畢竟,北地有太多她和祁西洲的回憶。
可,祁西洲如今成親了,滿心滿眼都是嬌嬌弱弱、不堪一擊的許知意。
這愈加激起了她的勝負欲。
既然走不了,那便留下,與祁西洲的好王妃搶一搶!
看誰笑到最后。
主意打定,裴北北便暫時壓下心中的憤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