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知意淺笑盈盈地坐在孫夫人左側(cè),由著她溫柔地?fù)崦约旱哪橆a。
“是又瘦了,那么危險(xiǎn)的事,非得把你也拉下水,真是氣死我了。”
許知意笑著寬慰她。
“母親別生氣,是我主動(dòng)提出要去看看的,不關(guān)丞相的事,母親近來身子如何?我最擔(dān)心母親頭疾又發(fā)作。”
何丞相的聲音在屋外響起。
“在家里怎么還叫丞相?夫人你聽聽,真的是知意心甘情愿隨我去的,我可真是冤枉!”
何丞相進(jìn)來,拎起衣擺抖了抖,順手將傘放在一邊。
孫夫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,嗆聲道。
“你都連夜去了王府,知意怎么好意思拒絕?做得好,功勞歸你,辦砸了,知意跟著一起受牽連,真想撬開你的腦子,看看里面都裝著些什么。”
孫夫人再懶得搭理何丞相,拉著許知意的手絮叨了好半晌。
許知意耐心地聽著,也不覺得啰嗦,心里一片妥帖,暖意包裹全身。
要是娘親還活著,大抵也會(huì)像孫夫人這般吧?
孫夫人的脈象平穩(wěn),瞧著氣色也紅潤了不少,說話聲音洪亮。
“母親,今日我重新給您換個(gè)藥方,除了頭疾,順便再調(diào)理一下您淺眠的問題。”
何清晨一直坐在旁邊生著悶氣。
許知意從吳嬤嬤手中接過一只錦盒,朝她面前揚(yáng)了揚(yáng)。
“還生氣呢?姐姐送的禮物也不要了?”
何清晨輕哼一聲,別扭地將腦袋偏向一邊,孩子氣的道。
“那二姐哄哄我!”
“好清晨,二姐錯(cuò)了,但母親說的也沒錯(cuò)啊,你正在長身體,等日后嫁了人,會(huì)瘦下來的!”
何清晨再也繃不住,不知羞地湊過來,笑嘻嘻的接過錦盒。
“反正我二姐可是神醫(yī),我聽說有種針灸之法,能讓人很快瘦下來。”
何丞相覺得自己被她們?nèi)齻€(gè)給排擠了。
敢怒不敢言,只得乖乖坐在軟榻上,自顧地品著茶。
孫夫人斟酌了好一會(huì)。
“知意啊,母親有個(gè)不情之請(qǐng),但你要是為難就算了。”
何丞相忍不住插了句嘴,又遭到自家夫人的一通白眼。
“不就是想讓知意去給定國公的夫人瞧病,和自家女兒何必這么客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