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里一片寂靜,只有彼此細微的呼吸聲。
誰也沒有說話,像在玩“一二三木頭人”,端看誰先忍不住動起來。
誰動誰就落下風似的。
對峙持續了三分鐘?五分鐘?或者是十分鐘?
誰都沒有開口,都沒有認輸。
男人倔,女人能比他更倔,就好像字典里從來沒有“低頭”這兩個字一樣,無論現在還是從前,她都是這樣高傲。
都說徐斯禮高傲,可時知渺比他還傲。
太子爺有低頭的時候,小蝸牛從來不知道服軟怎么寫。
越想越氣,下一秒。
徐斯禮猛地上前,俯身,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強勢和灼熱的惱意,重重扣住時知渺的后腦勺,將她整個人壓向自己!
“唔——!”
滾燙而蠻橫的吻,帶著懲罰和發泄的意味,重重又狠狠地落在時知渺的唇上。
他撬開她的齒關,深入,糾纏,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拆吃入腹。
時知渺瞬間被他的氣息和力量淹沒,大腦空白了幾秒,反應過來后,立刻掙扎起來,雙手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往外推拒,喉嚨也發出嗚咽聲。
然而并沒有用。
徐斯禮是銅墻鐵壁,禁錮著她,吻得越發兇狠,舌尖掃過她口腔里的每一寸,野蠻又充滿侵略性,帶著赤裸裸的占有欲。
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唇齒交纏的水聲驚醒,蒲公英站了起來,“嗚嗚”兩聲,要沖上來保護媽媽。
徐斯禮抽空對它呵斥:“趴下!”
由于徐斯禮經常給蒲公英做肉丸子加餐,笨蛋薩摩耶也把他當成主人,一馴,它就乖乖趴下,大大的腦袋委屈巴巴的。
徐斯禮又重新去吻時知渺,時知渺見他沒完沒了,貝齒狠狠用力,對著他野蠻闖入的舌咬了下去!
“嘶!”
一股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彌漫開來。
徐斯禮的動作終于有了一瞬間的停滯。
時知渺趁機推開了他!
徐斯禮后退一步,然后抬手抹了一下刺痛的唇角,再去看床上急促喘息的女人,氣極反笑:
“時知渺,有時候,我真想不理你得了,省得天天被你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