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盡善盡美,我在那時查閱了大量木葉文化祭的資料,也因此得知了一件塵封很多年的往事。
那是在木葉建校第一年發生的事,當時的學院長主辦了文化祭活動。
對社會游客也開放的大型文化祭吸引了許多人前來,但在文化祭第一天的晚上,施工質量不過關的展臺倒塌,許多游客被壓在廢墟下。
搜救行動持續了半個月,有不少人因此受傷,死難者也有數位,這件事在當時轟動一時。
甫建校的、朝氣蓬勃、百廢待興的木葉校名因此蒙上一層陰霾,被多方攻訐指責,政府施壓。
第一代學院長創辦的、期望能夠流傳百年的文化祭也從此一蹶不振,直到多年后才小規模重開,因其口碑爆棚,逐年演變成如今的大規模活動。
這件事過去太久,又被木葉高層一力隱瞞。
如果不是特地去搜索,加上我是木葉的學生,在校內有便利的途徑,或許很難知道這件往事。
“啊,居然才兩點!”我沮喪地把棋子往前挪了兩格,“鳴人是想提醒我吧,謝謝你,我知道這件事的。
這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人禍。
正是因為擔心悲劇重演,我最近每天都去那里盯著工程隊施工,有不合格的地方當場就讓他們整改,一定能將展臺建得堅不可摧,不會再發生那樣的慘事!就連斑先生也夸獎我已經變得越來越能獨當一面了!”鳴人很捧場地鼓掌說:“好厲害!”小櫻把骰子接過去,擲了個五點,隨口問道:“斑?你之前提到的那個上司?”我有時會和朋友在即時通訊軟件上聊工作上的事。
小櫻和鳴人知道幾位和我熟悉的同事與上司。
我點了點頭:“沒錯,他是個溫柔又體貼的好人,總是夸獎和鼓勵我。
”小櫻抬起眼睫,好奇道:“他怎么夸你?”我隨便說了幾件和斑先生相處的日常,比如他經常摸摸我的頭,夸獎我已經可以成為他的新娘之類的。
不知道為什么,隨著我的訴說,小櫻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凝重。
她先是看向鳴人,發現鳴人納悶地回望她,她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鳴人一眼,氣呼呼扭過頭,有些焦慮地看了眼佐助。
青年捏著骰子,側了下腦袋,對我投來淡淡的一瞥。
他好像不太高興。
“都很普通吧?”我遲疑地說,“帶土先生也經常這樣夸我,還說他來養我也可以。
明美前輩語氣很復雜地說,‘能得到上司的青睞也是件好事,至少你的仕途不用像我這樣辛苦’。
”“嘖……一個兩個的……”小櫻咬著嘴唇,一絲陰霾閃過翠綠色的寶石般的眼睛,陷入沉思,“稍微不注意,礙事的蟲子就冒出來了……”氣氛變得有些古怪。
只有不會看氣氛的鳴人大聲催促著佐助快點擲骰子。
“這兩個人都是你的朋友?”佐助忽然問。
“沒錯。
”這是肯定的吧,我和上司們已經是一起吃過平民茶泡飯的友誼了。
到這種程度還把對方當作陌生人,也太過分了,“我們經常一起吃午餐呢。
”“……輕浮的女人。
你的朋友未免也太多了。
”他冷淡地抱著雙臂,盯著我,黑瞳深處翻涌著自己被欺騙愚弄的怒火,緊緊咬著牙。
我好像把今天的主角佐助惹生氣了,他的臉色陰沉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