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酒館里不喝酒不是我意圖格格不入,而是喝酒會讓腦子不清醒,我容易在做缺德事的時候反應不過來,胡亂許下了什么東西,給我找麻煩。
對面的女性眼睛跟我的香水瓶一樣亮晶晶:“那可以去外面嗎,這里的酒氣很重,我怕嗅不出來。”
我答應了。
她面上神情克制,腳步雀躍,打開了酒館的門,冷風和雪粒就卷了進來,外面是亮的至冬,她也是亮著的一個人。
我緊了緊身上的斗篷,跟著她步入了風雪。
她的丈夫碰上我們的時候,她的手已經凍得通紅,我們鑿開的冰面下,有魚冒頭,她提了一尾上來,正在跟我說魚的做法,一回頭,看見自己的丈夫,面上笑容就淡了。
好在她的丈夫腳步匆匆,沒有停留,好在她的丈夫,身邊沒有另外一個人。
否則,原本愉快的氛圍,可能會換了個畫風。
比如,雙方現在都有白月光了。
我當時順手給人丈夫也扔了一個,他好感度才2,系統說我在他生命里是純路人時,我才松了一口氣。
幸好。
如果他對我是純恨,那就完了,我現在的道德完全可以支撐我做出來看上去很像殺夫奪妻的事來。
幸好。
我可以愉快的給人推銷香水生意,她可以愉快的享受生命里的一天,我們不會在警署再相逢。
如今是第四天,第一個人的好感度被我丟出來了93。
女性,結婚了,有丈夫,丈夫對我的好感度44,婚姻稱得上幸福,對我一見鐘情。
「哈哈哈。」
這是系統發出的聲。
「別慌,看我操作,只要主動骰子丟的更多,就相當于沒丟。」
我的經驗之談。
于是在令人沉悶的十分鐘里,我先后丟出來三個人的婚姻不會幸福,再丟出來三個人里每個人都同意的婚姻會非常幸福,再丟出來我愿意就能邁進三個人的幸福婚姻……
丟到這里,酒館里的熱氣讓我背后出了一層汗,看著就心慌意亂一樣,但摸摸良心,還是不跳,那就是熱出來的汗。
對面人在這十分鐘里已經坐到了我面前,瞥見我額頭上被熱出來的細汗,伸手遞給我一張手帕,“你或許需要這個。”
我接過,說了聲謝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