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不要瞞我了,
可好?”
“你要我跟你說,”美人勾唇,“那你的事可告訴我嗎?”
“可以,當然可以,”唐煦遙摟著美人親了又親,
“以前是怕夫人嫌我煩,既然夫人也愿意聽我說,我自是要說給夫人聽,我最喜歡和寶貝說話了?!?/p>
郡王與郡王妃見二人如此親密,知趣起身拾掇東西,郡王妃拿著大氅站在床邊,溫聲道:“我和王爺先回房去了,待晚膳時我們再過來,簡寧跟霖兒有事就去找我們,不必難為情,早就是一家人了,無需那么多禮數。”
郡王摟著夫人離開,臨著關上房門還在說笑,王爺不端架子,他的夫人也溫柔和善,江翎瑜呆呆地看著唐煦遙,總覺得像做夢似的,一切來的都太快了,仿佛一下子從不堪的從前置身被愛的驚喜之中。
其實突然被愛,被很愛很愛,是可以很快忘記往昔種種委屈的。
世人都有機緣遇著視自己如珍寶的人,從不例外,不過機緣擇人挑剔,極大多數人都是錯失而已。
強大,自愛之人,才會被愛,被視若珍寶。
江翎瑜恍然,失神地依偎在唐煦遙臂彎里,還在想著郡王與郡王妃說的那些話。
“夫人?”
唐煦遙捏了捏美人的肩,有些好奇地湊上去:“在想什么呢?”
“剛才那些話是真的假的,你們真有那么喜歡我嗎?”
美人摟著唐煦遙的頸子,細瘦的身子完全擠進他懷里,龍涎香氣與木樨香氣慢慢地融在一起,成了一股淡淡的異香,美人嗅著這氣味,頭腦有些昏沉,半闔著眼,模樣有些慵懶:“我知道你們待我好,我與你幼時也互相愛慕,可就算如此,咱們非親非故的,王爺就能為我布下這樣的局?我太過錯愕,自聽來,就一直在心里琢磨,我值不值得你們等上這么多年?!?/p>
“又妄自菲薄,”唐煦遙佯裝著臉色陰沉下來,嚇唬江翎瑜,“你要是我們家的孩兒,自幼教養就是要傲,不能任誰隨隨便便打壓,也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,更不要說是你這樣才貌雙全的,出身差半點都不能觸碰你?!?/p>
“這話不假,可我見你是先把王爺跟王妃的訓誡忘了?!?/p>
美人歪頭:“為何總是怕我不愛你?”
“因為我太愛你了,”唐煦遙低眉,“我不怕世上一切事,單怕你要離開我。其實在我自己看來,我倒是個沒出息的,我打仗不怕,重傷也不怕,軍士負我,我也不怕,在這些事里,我無牽無掛,只有你,你不愛我就是天大的事。”
“我怎么可能不愛你,傻子,”江翎瑜柔軟的唇瓣抵在唐煦遙喉結下頭,細膩的肌膚之間輕輕磨蹭,他說,“我的肢體比我先一步認出你,第一回大著膽子鉆進你懷里,我其實驚訝又害怕,我還想等著印象里的寧兒哥哥,一邊沒羞沒臊地睡在大將軍的府上,可我就是喜歡,近乎偏執地想跟你在一起,你問我為何時而高興時而郁郁寡歡,還不就是想等著一個機會跟你說清楚,我心里有人了。既是我先招惹你,也該是我有擔當些,說清楚就是,我,我就知道我不是三心二意的人?!?/p>
美人有些哽咽了:“我都等你這么久了,以后再多愛我些好不好?”
“好,”唐煦遙低頭,捧著美人的臉,唇瓣吻在他紅熱的眼尾處,“我會盡全力愛著我的寶貝?!?/p>
“那我問你,”江翎瑜忽然又委屈起來,“你也什么都不知道,就不怕找錯了人?”
“正如夫人所說,我也是像夫人喜歡我那樣喜歡夫人的,偏執地求愛,只是我也真的忘了小時候的事?!?/p>
唐煦遙滿眼歉疚:“我向夫人保證,我這些年間清清白白的,懷里從未有過誰,求夫人原諒我,自與夫人相愛,夫人的事我都認真記下了。”
“誰不是清清白白的,哼,”美人抿唇,“想著王爺跟王妃既設此局,你不找我,他們也不許你找別人,饒了你?!?/p>
“那倒是,皇帝喜好為臣子牽線賜婚,我回絕后,真的都是讓咱們父母攪合黃了?!?/p>
唐煦遙傻傻地笑:“心肝寶貝,現在可開心些了?”
美人低眉,小聲含糊:“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