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翎瑜沒唐煦遙力氣大,
僵持片刻,
又放棄掙扎,
垂了手,任著他撩開衣裳看看,唐煦遙攥著美人衣角,連帶著肚兜也掀起來,他是發高熱,
眼睛酸脹模糊,但美人xiong腹滿是青黑的淤痕,密密麻麻的銀針刺孔,再看不清,也要伏在近處,一片一片的都看仔細。
唐煦遙看得怔了,緩緩抬起手,直著眼,指腹撫過美人傷痕累累的腹部,心里抽痛得緊,眼圈原本就熱,實在心疼江翎瑜遭這些罪,不知不覺蓄了些淚,白眼仁被灼燒似的,紅腫起來。
江翎瑜醒來就什么都忘了,自然不記得高功給自己扎過針,低頭一瞥,滿腹青黑,又是一聲驚呼:“這是怎么回事,我的身子如何成了這個樣子。”
唐煦遙知道江翎瑜愛美,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是雪白軟嫩的,如今針孔斑駁,軟腹遍布淤青,江翎瑜急得都快哭了:“夫君,為何會如此?”
“夫人病了,高功來給扎過針,才這樣的。”
唐煦遙往身子往邊上挪了挪,背靠著床圍子,能借力待穩了,沒有老是晃,頭暈得也沒那么厲害了,這才踏實下來,把江翎瑜的衣擺撂下,抱著他哄:“待過些日子,這些淤青就下去了,夫人莫急了,對你的身子不好。”
此時高功一行人正在大堂用晚膳,聽說江翎瑜醒了,溫高功急匆匆擱下碗筷,回客房拿起針盒就往臥房走,夜間唐禮守門,送他進去,江翎瑜正坐著,見他進來直往唐煦遙懷里躲,很是怕生:“夫君,他是誰。”
唐煦遙抱緊江翎瑜,粗糙的大手揉著他的腦袋,沖著高功有些歉意地笑:“霖兒不記得你了。”
“無妨,過些日子就好了。”
高功拿白帕子墊上掌心,朝著江翎瑜伸出手:“江大人,讓我為您診脈可好?”
“江大人,”江翎瑜怯生生地看了看溫高功,又揚著頭看唐煦遙,“夫君,我做官么?”
“是啊,夫人是很厲害的大員,朝廷里的人都怕我夫人。”
唐煦遙攥著美人的腕子遞出去,接著哄他:“我夫人經手的大案,放眼朝野內外,都無人敢過問。”
江翎瑜很是詫異,覺得唐煦遙在胡說八道,故意拆他的臺,大著膽子問高功:“他說的可是真的?”
不料高功點頭直言:“真的,將軍倒還說得輕了,我們這等避世的道人,都曾聽聞江大人的名號,當真聲震四海。”
江翎瑜虛著美目:“?”
“你們都欺負我,”江翎瑜就是不信,擠進唐煦遙懷里耍性子,口中嘟嘟囔囔,“騙子。”
溫高功給江翎瑜診過脈,發覺脈象甚穩,還問了問唐煦遙,得知江翎瑜今日還用過晚膳,直說無礙了,好生休養,能恢復的。
溫高功才交代完江翎瑜的事,已經提前知道唐煦遙發高熱了,正要從藥箱里找銀針出來,江翎瑜則以為溫高功要走,是在拾掇東西,撩起眼皮看他,兩個人說過這么幾句話,江翎瑜知道他和善,就不怎么怕生了,主動挽留他:“你可不可以給我夫君也瞧瞧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