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三個辯護理由,”盛軒抬手推開酒杯,“selective
prosecution。選擇性執(zhí)法。”
“意思是你丈夫是象征性替罪羊,不是重點對象。他人在瑞士,不是美籍,不是高層,只是為了讓公眾看到我們動手了。”
他語氣慢下來,“用united
states
v
arstrong撐底,我可以輕松打掉。”
“他不僅參加了涉案客戶會議,還拒絕配合調查。別人簽和解,他拒簽。這不是選擇性,這是代價。”
王瑤問:“所以你意思是,沒有解了。”
盛軒盯著她,眼神很淡,“也不是。”
“ternational
operation
nstrats可以作為策略。但前提是有人愿意談。”
王瑤抬頭看他,聲音很低:“你什么意思?”
盛軒笑了笑,沒正面回答。
“我不缺錢,也不靠抓他升職。你手里有什么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她聽完沒吭聲,只把水杯推到一邊,站起來準備走。
走到餐廳門口時,她沒回頭,只低聲吐出一句,“王八蛋。”
街上風大,王瑤攏了攏外套。回到酒店后,律師還在等她的消息,兩人對坐在房間小會議桌前,來來回回討論每一種策略,翻出所有司法豁免條文與可能路徑。
房間光線冷白,資料攤得滿桌。律師說:“這個案子已經跟serald掛上了。”
王瑤聽見那個名字,反應有半秒的遲緩。
2008年金融市場崩盤的余震還沒散,最核心的打擊是信用工具。cdo結構層層杠桿、定價虛高,沒人知道這些紙上資產背后到底值多少錢。karee
serald是瑞銀固定收益部門的高管,也是為數不多在金融危機中被刑事定罪的投行人士。
三個月前,serald被正式起訴,罪名是串改cdo資產定價、虛報賬面盈余。那次事件引發(fā)的連鎖整頓里,多名中層被上交。他簽了認罪協(xié)議,交出部分團隊下屬的名字。王瑤丈夫的名字就在名單里。
他曾是serald麾下的產品組成員。王瑤很清楚,那段時間的會議資料、模型模板,很多都用的是serald辦公室內測的版本。
第二天。
王瑤坐在律師對面的椅子上,眼神落在桌面攤開的文件上,沒說話。鐘表滴答走著,房間像是被時間封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