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璋也加快腳步跟上去,說:“運營部的就是嘴賤,尤其是那個姓李的。我跟你說,他之前出軌,老婆都到公司來罵他了!”
“他都呆得下去我有什么呆不下去的!”徐培因走到車前,把車鑰匙丟給梁璋,“你開車。”
梁璋手忙腳亂地接住鑰匙串:“那我的車呢?”
徐培因靠在車門上,斜了他一眼,反問道:“你開來了嗎?”
他靠的是主駕駛的車門,梁璋要做司機,必須要靠近這邊。
“沒開。”梁璋登時笑起來,手指把玩著車鑰匙光滑的金屬輪廓,答得干脆。他只是確定下培因哥說周末去他家還算不算話,是不是今天。
他一前傾,培因哥就后仰一點,好像防備他似的。但培因哥又伸手,替他摁了手上鑰匙的啟動按鈕,背后車燈隨即一閃,尾燈紅線暈開,好像催他快點上車。
車子停到徐培因家的專屬車位上,兩人一路無言,直到進了房間。門關上的瞬間,梁璋便按耐不住,他的神經被繃緊了好久,徐培因還沒轉過身他就已經抬手把人摁在門上,后背抵著木門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他絕非故意,但都進了這扇門,實在很難克制力道。種種渴求山洪爆發似的一發不可收拾,而且培因哥雖然愣了下,也沒有掙扎。不掙扎便是允許了,不開燈的培因哥都是他的,他摟抱得用力,親吻都有些粗魯。其實那雙柔軟的嘴唇理應被憐惜些,梁璋狼吞虎咽,如果燈打開,肯定是吻咬得爛紅了。
培因哥的手搭在他后背上,力道不重地往下撫,梁璋也不好一直兇,停下來,還給那雙唇應有的待遇。要輕一點,很溫柔地、含糖似的舔吻。黑燈瞎火,他摸培因哥巴掌大的臉,面上還附著外面的寒氣,只有唇瓣被吻得柔軟火熱。
“培因哥……”梁璋低低叫了一聲,“你胸針硌得我好疼。”
“那你摘了啊。”徐培因拉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,那枚小小的魚已經讓體溫捂暖了。梁璋笨手笨腳摸索著卸下來,裝進兜里,手卻還停在遠處胡亂找著心跳。隔幾層衣服摸不到,只好一層層找。
他一手托著培因哥的屁股,稍一用力便將人抱起來。徐培因不重,梁璋掂量幾下很輕易把他舉到一個恰當的高度,低頭便可以吻到鎖骨。那片薄薄的肌膚都被他呼出的熱氣圈地,培因哥被弄癢了,手輕輕推他的腦袋。
剛進房間培因哥的手還是涼的,現在已經暖起來,掌心按在梁璋的眼上。梁璋聽到輕微的一聲“啪”——燈亮了。
他下意識瞇起眼睛,低下腦袋埋在徐培因的肩頭,等適應了光線才緩緩抬起來。
徐培因低頭看他,整齊了一天的發型亂下來,發絲搭在額前。他的皮膚應該很薄,血色越漫越顯出底子的白,嘴唇微微張開,是梁璋預想到的艷色。那枚胸針讓梁璋收下了,衣領也被扯得有些松散,露出一段修長的頸線,鎖骨處是才被印下的薄薄一片紅。
梁璋穩住呼吸,小聲問他:“弄疼你了嗎?”
培因哥搖頭,掐了一把他的臉:“我要去洗澡準備啊,你不會想在這里吧?讓你回去學,真的學了嗎?”
梁璋被揪得呲牙,說不清話:“學了……哥,我幫你弄……”
徐培因說:“我洗完了你洗,洗完去臥室找我。”梁璋還要說什么,培因哥吻了一下他眉骨,他只好遲疑著將人放下來。
果然,等他洗好,室內又是一片黑。借著浴室光還能看清一點,真到臥室合上門,伸手不見五指。
梁璋聽到很曖昧的響動,雖不是人聲,但他一下便聽明白,熱氣直通天靈。他在床上摸到培因哥,是光滑溫熱的觸感,培因哥碰他,手上是有一點濕的。
培因哥是都準備好的,沒要他幫忙,還幫他戴。有什么滑膩膩的滴到梁璋的小腹上,梁璋下了十萬分定力才只是躺著,扶住培因哥的腰。明明什么都看不到,他還是睜大了眼,摸著哥靠貼在自己腰上的大腿。那里他之前午休枕過,是很軟的,培因哥并不算瘦削,只是臉小,身材是明顯鍛煉過的。
那個電梯里調侃徐培因是男模的李經理,肚子上想必已經是幾層游泳圈了,培因哥的身上都是緊實的,不過分健壯的肌肉松弛下來都是軟的。
“哥,難受……”梁璋牙咬得緊,額上青筋都要爆出來了,他幾乎想摁住人鑿進去,又害把握不住尺度弄傷人。
徐培因話太少太輕,只說:“等一下……”
培因哥把手撐在他胸口,梁璋便攬著他的前胸后背慢慢捋,吸著氣說:“好的,聽你的,培因哥,慢慢來……”正說著,他腦中就要白一瞬,培因哥明顯地咽下了一聲叫,貼著他的腿肉有一點抖。
梁璋不再想別的了,他被完全吞入了一條見鬼的隧道,沒有出口,單行線,進退兩難。
他好像等著一刻很久了,梁璋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在等,幾乎失語,只能冒出幾句臟話。他還是看不清任何東西,仰起頭,雙眼瞇著找不到想要的焦點。這種親密接觸讓他心跳都亂拍了,梁璋之前猶豫應不應該、合不合適統統忘懷了,他緊緊扣住徐培因的腰際,只覺得今天沒開車來真是太好太好了。